“诗蓉,你在说什么啊,我听不懂。”唐婷玉装傻,她虽不知道做是什么意思,但直觉告诉她不是什么好事,本能的装傻,不愿承认。
“婷玉,我实话和你说,你这脉象很像是怀孕了,不过脉象微弱,距离楚王离开京城不过一个月多些,你这脉象似是两个月不到。”书诗蓉开口。
“诗蓉,真的有了吗?”唐婷玉见书诗蓉少见的认真,脸色一片煞白,当即抓着书诗蓉的手就更紧了。
“我骗你作甚?你要如何打算,孩子留还是不留?”书诗蓉问。
“我,我不知道。”唐婷玉很想留下这个孩子,可是想到萧楚,却很是为难,唐婷玉觉得萧楚不爱她,那就更不可能喜欢这个孩子,更何况萧楚还未归,就算萧楚愿意要这个孩子,唐婷玉也不愿她的孩子背上无媒苟合的名声。
可刚巧萧楚在外打仗,莫名的唐婷玉就想,万一萧楚回不来了,这孩子便是萧楚唯一的骨肉。想到这唐婷玉立刻打住,唾弃了自己一番,自己怎么能这样想。
“要我说,这孩子不能留,楚王回来认不认另说,先是世俗这关你就过不去。你也不想想,你这未婚先孕的名声就不好听,以后肚子大了藏不住,你又挺招京城闺秀的仇恨的。且不说京城里爱慕楚王的有多少,就单单一个苏凌儿你就招架不住。被那些世家熏陶出来的女儿,有多少能是善茬儿?也就你一点都不长进。人家信了孩子是楚王的也就罢了,不信你也没办法,万一被有心人拿去做文章,带害的不只是你,楚王,唐家,没有能逃得开的。倒时,最不好过的还是你。”书诗蓉看唐婷玉很是不舍,只能苦口婆心的劝解,书诗蓉对萧楚没什么好感,不熟,从唐婷玉口述听来,就是活脱脱的渣男一枚,也就对萧楚的孩子也没什么好感了。
“可……”唐婷玉张口还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自己该说什么,唐婷玉知道书诗蓉是为了自己好,唐婷玉也理解,但理解不代表愿意接受。
“好了,你不愿也罢,反正这其间的利害关系我也给你说清楚了,这看你自己的想法,愿意留下呢,明日那便去我那儿开副安胎药,不愿留呢,明日来,我给你开付堕胎药。好了,你今日也算双喜临门,孩子赶上祖母大寿,也忍不住出来凑个热闹。”书诗蓉见气氛有些僵了便开口打趣。
“诗蓉,我知道你是好意,可我还是忍不住生气,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在气什么,如果可以,我也不想,我……”唐婷玉想说什么,可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最后改口说:“诗蓉,你先回去吧,我就不送了。”
“好吧,你好好休息,记得明日来医馆。”书诗蓉叹了口气,虽是知道唐婷玉有孕,知道孕妇大多脾气古怪,喜怒无常,可书诗蓉还是忍不住恼火,明明是为了唐婷玉好,唐婷玉还不领情。
“我会的。”唐婷玉应了一声,“诗蓉,我就不送了,
我先走了。”说罢,也不等书诗蓉回答,兀自的离开了后花园。
书诗蓉看着唐婷玉远去的背影,叹了一口气,也朝着唐府大门的方向远去。
可两人因着孩子的缘故,警惕性降低了,注意力分散的后果就是谁都没有注意到去而复返的苏凌儿。
苏凌儿本是没打算偷听的,远远见唐婷玉和书诗蓉在这说话,看两人脸色都不太好,以为两人闹翻了,秉承着世家女子的风范,苏凌儿是不愿听墙角的,瞥了一眼觉得无聊,将要离开去寻唐婷婉,却听见书诗蓉提了自己的名字,苏凌儿还以为书诗蓉和唐婷玉在说自己的坏话,打算出去喝唐婷玉书诗蓉好好理论理论,却不料听到了如此劲爆的消息。
苏凌儿第一反应就是向外宣传,散布留言,毁了唐婷玉。
可转念一想,不行,万一唐婷玉有证据证明,孩子就是楚王殿下的,那岂不是成全了唐婷玉,“不行,楚王的正妃只能是我苏凌儿。”苏凌儿捏拳,手上的青筋都鼓了出来。
“安胎药是吗?呵呵。”
翌日。
整夜无眠的唐婷玉想了一夜,决定还是去向书诗蓉道歉,虽然唐婷玉还是觉得自己没错。
起床叫了巧儿来服侍自己洗漱更衣后,用过早膳的唐婷玉就出了唐府,再甩掉了尾随的巧儿后,直接前往了书诗蓉的医馆。
一大早,医馆早已是忙忙碌碌,络绎不绝的病人。这些病人都是医馆的同行们在坚持不懈的作死中送来的,当医馆才开张时,京城其他医馆自是不愿多出一家来分一杯羹的,京城就那么一点地方,多出现一家医馆,他们就要少赚些钱。
于是几家合伙,找了好些疑难杂症,自家医馆治不好的病人去书诗蓉的医馆砸场子,却没想到,那些疑难杂症却轻轻松松的被医馆里的坐诊大夫治好了。
当下被京城百姓信任,称呼为神医馆。几家医馆偷鸡不成蚀把米,只得看着医馆做大,医馆生意好了,京城的其他医馆生意就不好了,为了保持原有利润,不得不将诊费,药钱都提高了,于是,生意更不好了。
而医馆生意一好,书诗蓉一高兴,大手一挥,宣布每隔一个集,便义诊一次,而京城的集是刚好是每隔七日一个。一个月有两次义诊,听着不多,可足以让京城的清苦百姓能看看病了,于是医馆更是名声大燥。
唐婷玉看着医馆的人忙忙碌碌,见没人理她,没人注意她,不由得有些安心。
兀自去了后堂,唐婷玉之前被书诗蓉带着来过好多次,和众人混了个眼熟,医馆忙,也就没人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