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时没认出古任主要是因为他很少逛商业区。”
除非公共区域出了大事,或者有什么重大问题需要他公开发言,否则古任一般不都是窝在他的办公室里吗?他现在这样子不像是来办正事的,没有领导气场,辨识度自然就低了。”
“他倒像是特意来找猫的?”
在古任与小绒毛对视之时,附近的人或快或慢地都认出了他。
有一线直接问古任:“这猫是不是有什么不对?”
古任:“作为负司员工,没有不对,很正常;但作为猫,成为了合格的负司员工就是最大的不对。”
一线:“物种歧视。”
古任看向指责者:“我很欣慰,你在经历了一次除了生蛋啥也不会的人鱼生活后,学会了尊重其他物种。”
指责者瞬间涨红了脸,周围人的注意力也从猫和古任身上转移了部分到这位……生蛋经验者身上。
但大家不敢太嘲笑生蛋者。因为情绪场中的社死事件其实很多。除了新手之外,每一个员工都经历过并将经历更多,且水论坛久了后,大家多少都知道点其他人的黑历史,所以大家都怕在嘲笑别人时突然自己的黑历史也被被嘲笑者或想看更多热闹者爆出来,成为新的笑料。
“尴尬到挠墙”也是负司比较喜欢激发的一种情绪。在员工尴尬到顶峰时突然扔一件正事到员工脑袋上,员工的尴尬情绪就能大幅度缓解,情绪能量便有了。效果相当不错,且这种桥段可以反复刷。
有人好心地、感同身受地帮生蛋经验者转移压力,继续问古任:“你是准备把这不对劲的猫赶出负司吗?或者是负司有这个需求?不要吧。”
“对啊,不要吧。只要猫能赚够自己的基本生活费,那即使它对负司的能量贡献不够高,你也劝着负司留下它吧。负司里真的需要萌物,不然总让我们感觉这里太冰冷了。”
古任:“我刚刚已经说了它作为员工合格吧?合格的意思当然是,它已经做到了赚够基本生活费之上的成果。在负司眼中,它就是与你们地位完全相同的员工,不可能无缘无故赶它走。至于我,我还得强调几遍你们才能相信,我根本没有开除员工的权限。”
有人给小绒毛拍照。一边拍一边还要求古任:“你把它抱怀里,或者托在掌心。这样拎着它看起来好可怜。”
古任:“你们知道它第一场赚了多少工资吗?你们知道刚结束一场任务的它对能量已经可以运用到何种程度了吗?其实你们应该对它产生嫉妒。就像嫉妒任何一个光彩夺目的新人那般。”
“少看不起一线了,我们才不会嫉妒天赋高的新人。他们不是我们的竞争对手,他们是帮我们分担压力的好队友。”
古任:“你们最好是能说到做到。不过当然,负司才不会管你们嘴上说的是否漂亮,它更喜欢你们内心嫉妒得发狂,最好狂完之后很快又意识到自己的无能,然后情绪极速转向丧,”
“你到底会不会抱猫?”
古任:“它如果是我的任务目标,我就会了。”说完,古任拎着小绒毛传送消失,留下一群人琢磨这算不算绑架、是否涉及“危害同事罪”。
旁边看热闹的后勤:“你们不妨把这当作‘霸道总裁看上猫’。”
一线:
“我记得古任是狗派。之前那只叫大黑的狗解约时他还专程去与大黑告别了。”
“一个耳背听成了告白。”
“不是说后勤看所有生物都等于看能量吗?那么在古任眼中他自己与大黑狗可以算同类,发生恋情也很正常吧?”
后勤:“不正常。不是恋爱对象有误,而是‘恋爱’这个事情本身难以引动我们的情绪。你们自己想想你们经历过多少次与恋爱相关的情绪场,你们难道没有从一发现有恋情便激动,转为一察觉有恋情便觉得无聊吗?”
一线:“负司简直就是情绪破坏狂。”
侯卞看着一线与后勤一会儿相互抬杠,一会儿聊得默契,觉得很有意思、很生活化,比在新手宿舍楼感受到的气氛轻松很多,也让他对这份新工作的前途有了更多期待。
另一边,古任把小绒毛带到了他的办公室,并顺手把小绒毛放到办公桌上。
说是“办公桌”,但宽大的桌面上空空荡荡,既没有文件,也没有文具,仿佛只是摆在这里装样子的,倒是正好适合小绒毛跑跳撒欢。
古任坐到桌子后面的椅子上,垂眼看向小绒毛:“本来按照常规流程,我应该通讯发给你一个邀请,然后由你自己决定要不要来办公室见我。”
古任:“一般新人收到由我这个据说在负司内拥有仅次于负司权限的管理者发出的邀请,都会带着忐忑与受宠若惊心情地尽快出现在我面前。可惜你的思维属于非人,我担心你看到邀请后直接当没看见、让我空等,于是我只好亲身到你面前对你实施物理邀请了。”
小绒毛低头看着能反光的桌面,伸出爪子摸摸挠挠,还想上嘴咬,可惜桌面太平,咬不到。
所有的动作都明晃晃地展现着小绒毛的态度:“我不听。我没听见。即使面对面我也可以当你不存在。”
古任嘀咕了一句:“所以说我不喜欢猫这种生物。”
失误将小绒毛带回负司的西雾悄悄溜进古任的办公室,被古任第一时间发现。
西雾:“你们聊,不用管我,当我不存在便好。我就是想着这猫毕竟是我带回来的,在发现疑似有人要对它犯规之时,我多少应该关注一下,尽到监管责任。”
古任:“你对你带回来的所有魂体都这么有责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