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话,谢肴世起身,拖着晕晕沉沉的脑袋进了车库,他上车,整理了一番车里放着的背包,背包里有他的枪和子弹,但是子弹已经不多了,枪与子弹都是他偶然得来的收藏,他并不是一个惯常用枪的人,子弹用完后,也不知该从什么途径获取。
正烦恼之际,偶尔偏头,便看见了自己昨晚从派出所里拿出来的那把狗腿刀,此刻躺在他的副驾驶座上,在车顶灯的照耀下,刀刃有着不可忽视的锋芒。
谢肴世不自觉的笑了一下,想起了苏酥在拿西瓜刀砍丧尸时的身影,抬手丢开背包,拿起了那把狗腿刀,喃喃自语道:
“真有的你的。。。。。。”
说完,谢肴世一路将车开了出去,而就在他离开后不久,夜便暗了下来,又是一个白天过去了。
这一天,苏酥一直待在房间里吸收晶核,凝结精魄,因为她现在的精魄能承载的能量有限,每吸收一颗晶核,苏酥便要驱着精魄释放一次能量,能量的有效释放途径便是放水,家里的大小瓶瓶罐罐,几个房间的浴缸,全都给她放满了水。
但这完全不够苏酥释放的,她又难得精神好,没有那么想要嗜睡,所以想要珍惜时间,多修炼一会儿精魄,所以苏酥被逼得没办法,便只能窝在卧室里,凭空捏着自己的水镜玩儿。
以她现在的能力,加上末世12年的打怪经验,玩一片水镜而已,完全能驾驭过来,区别在于,曾经自己用的是冰镜,固态的,而水镜却是液态的。
既然是液态的水,苏酥想让她变成什么模样就变成什么模样,她盘腿坐在床上,一只手握着一把石榴籽那么大的晶核,另一只手盖在晶核上,眼睛看着漂浮在半空中的那片透明的水镜,慢慢让那清澈的水质开始流动起来。
然后越来越快,渐渐,那片水镜变成了一个漩涡,漩涡里走出一个水做的两岁小孩儿,小孩儿脑袋上还扎着两根羊角辫,一蹦一蹦的,踩着水坐的阶梯,跑到了苏酥的面前。
她笑了一下,抬起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又低头亲了亲面前那个水做的小爱,上辈子小爱丢了,苏酥受不了那思念的苦楚,总是会自己跟自己玩这样的游戏,用冰做一个小爱,然后假装骗一下自己,小爱还在她的身边。
只是冰做的小爱不会动,水做的小爱跑跳移动起来,就简单多了!
与水做的小爱腻歪了一会儿,苏酥心灵一动,眼睛扫了扫放在床头柜上那串车钥匙,坐在她膝盖上的水人儿,便跳下了床,跑到床头拿起了车钥匙!
这都可以?!
苏酥有些惊讶于自己的这精细化操作,她想了想,驱着水人儿长高了些,走到另一只床头柜边,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把还包着白纸的西瓜刀来!这西瓜刀是崭新的,还没用过的。
看着面前大约一米高的水人,左手拿着车钥匙,右手拿着一把西瓜刀,苏酥便在脑海里刻画出一个轨迹,让那水人儿展开了一个“劈、砍、挑”的动作,很好,那西瓜刀在水人的手上,被舞得虎虎生威,力道比一个成年男人不差。
只是。。。苏酥低头看着自己手掌上的那堆晶核,不知什么时候,这些晶核都成了一捧碎末,这样精细化的操作很是消耗能量,而苏酥体内的精魄,不知不觉能承载的能量又多了很多。
这会儿夜已经深了,苏酥散开水人,起床换好了衣服,提着西瓜刀和车钥匙,准备出去打点儿晶核,顺便到外面给苏父找些水泥来。
她刚一走出卧室的门,就见苏父和苏母两人趴在客厅的茶几上,拿着纸笔画画,苏酥晒然一笑,走下楼梯打趣道:
“爸,妈,你俩看看现在几点了,还画画儿呢?”
“啊,苏酥啊,你还没睡?”
苏父揉了揉疲惫酸疼的眼睛,直起腰来,苏母也打了个呵欠,直接丢下了手里的笔,站起来,刚要说她去睡觉了,又看向苏酥,突然警惕的问道:
“都快12点了,你穿这么整齐,是做什么去?”
“我给我爸弄水泥去啊!”
直接走到茶几边,苏酥回答得轻描淡写的,仿佛压根儿就没看到苏母那警惕的小眼神儿,她站定在茶几边上,目光刚放在父母的画上,就忍不住仔细的看起了苏父苏母刚才画的画儿。
那不是小孩子的随意涂鸦,而是一张画在草稿纸上的别墅攻防图,图上有围墙,围墙外面有壕沟,别墅顶上还有个大大的水库!而园子里也被规划好了两块用来种植蔬菜和粮食的大棚。
“哟,爸,您这是打算把这房子,弄成个碉堡呢?!”苏酥坐在了沙上,拿着那张草稿纸仔细的看了起来,“三米的围墙,24o包水泥,8桶建筑胶水。。。。。。爸,咱们得开个货车出去抢水泥啊。”
“我们前几天看到小区对面,有一条卖建筑材料的商店,里面应该会有点儿水泥吧。”
苏父回应着,因为这些别墅区都是整装好了的别墅,卖给的都是有钱人,有钱人就是爱折腾,明明别墅都已经装得很好了,但他们不满意啊,不满意就得重新拆了装修再按照自己的心意装修。
再加上附近有几个新修好的楼盘,即将开盘了,再远一点的地方,又有几个工地开工,仔细搜罗一番,应该是能找到水泥的,甚至想要货车也有可能找得到。
本来苏父拉着苏母,想着画好防御图了就去睡觉,然后明天一早,两老便出去找水泥,可苏酥居然在这个时候穿戴整齐,手里还拿着一把西瓜刀的走了出来,苏母心里头揪着那颗心啊,是无论如何都睡不着的了。
“这些事,我和你爸去做得了,你不睡觉了?都12点了,再去睡一觉,明天早上妈给你做好吃的。”
俗话说得好,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苏母此刻看苏酥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刚刚学会走路的孩子,无论怎么给自己做心理建设,苏母都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苏酥出去冒险,她这个做母亲的还坐在家里挥着小手绢欢送嘛?
自然第一反应是想办法把苏酥给留在家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