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国运则包括两种,一国之文运,一国之武运,文运昌则国家隆,武运盛则国家强,文昌武盛,国家内诞生的读书种子、武道胚子自然也就跟着多了起来。
王朝气象是气运成海,至于这气运
海是置于何处则看一国之君个人的喜好了,像大周国的气运海就飘浮在大周天宫之上的云层中。
皇朝气象则是气运化龙,当王朝晋升为皇朝之后,气运海内的气运便会凝聚出一头气运金龙。届时帝王意志可入主气运金龙,监察天下,只要帝王愿意,国界便是目力之极。
真可谓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至于帝朝气象,则又与皇朝大不相同。
帝朝气象,返璞归真,气运金龙入土化为大地龙脉,到时国境之内气运流转,灵气浓稀,山灵水秀全由气运金龙做主,说白了,也就是由帝王一人做主。
不过,这个做主也只是相对而言,也不可能是全权做主,可就算是灵气只是变化那么一点点,在时间的潜移默化下带来的好处与坏处同样是不可估量的。
当然,一般情况下帝王也不能凭各自的喜好做事,但凡钟灵毓秀的山水形胜之处,必定是各大家族、宗门的族地祖师堂所在之地,哪怕是帝王对这些地方的气运灵气风水也不敢轻动,一个山下王朝结仇山上仙家从来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本就相看两相厌了,若是惹恼了他们再来个相看两相仇,那就得不尝失了,毕竞不是那个国家都像大周国一样,可以压得国境内山上山下之人尽皆伏首称臣。大周国境外的许多国家都还在艰难的平衡着两者之间的关系。
国家需要宗门来帮忙增强国运,宗门需要从国家获取香火气运,两者之间在身份对等之时算是合作关系。身份不对等之时,熟强熟弱,那就只能是各凭手段了。
至于天朝气象在卷轴上只用了四个字来形容,那就是飞龙在天。
什么是飞龙在天,卷轴上没写,冬落也不知道。
龙潜于龙,飞龙在天。
冬落又从头到尾的看了一遍卷轴上的内容,至于看懂了多少不重要,先记下来最重要。谁知道这卷轴上的内容什么时候说没就没了。
父死子承,既然他继承了陈霸先的汉王之位,那么理所应当的他也要继承陈霸先的陈国,还有陈霸先的仇恨。
陈霸天,杨族,极北之地三皇朝一地宗一中等家族十六王国,这些都是仇,都是恨。
少昊氏,华胥氏,所有以他观道之人,逼死陈霸先之人,这也都是仇,这也都是恨。
这些仇,这些恨,这些不能就这样算了的仇恨,都在等着他一笔一笔的去清算,去了结。
冬落坐直了身体,眼神微眯,有些仇,有些恨,不说,并不代表忘记了。有些事,现在不做,并不代表不做了。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健忘的人,这些仇,这些恨,他都记着的,这些事,他都要去做的。比如先打理好陈国,比如先将这些不能忘的恨从极北之地一笔一笔的算起来。
冬落仰躺在椅子上,头颅微扬,眼帘低垂,眼中似乎有泪水在打转,就要忍不住夺眶而出了。
冬落声音有些哽咽的说道:“就算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再记得你们了,我也不会忘记。”
冬落的眼晴缓缓的闭上。
在他闭上眼睛的瞬间,原本平放在桌面上的卷轴有些地方忽然折皱了起来,然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老化腐烂消失在了虚无之中。就在那么一瞬间,卷轴上的时间就好像过去了千年万年。
片刻之后,在时间的伟力之下,桌上再没有半点卷轴的痕迹。
……
……
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
冬落坐在房顶之上,在他的左右是两个小跟屁虫,一个是看了一天蚂蚁搬家现在的名字叫冬不寒的三黑,一个是不知道去哪玩了一天的二黑。
二黑给自己取的名字叫冬向晚,说是什么冬向晚,梅花潜暖,随处香浮,符合她高冷的气质,三黑在一旁听得是狂翻白眼,使劲给冬落使眼色。
冬向晚,冬不寒,这是二黑三黑他们自己取的名字,虽然冬落从始至终都觉得他们自己取的没有他帮他们取的好,但是二黑三黑他们喜欢,冬落也就由他们去了。
难不成再难听还会比二黑三黑更难听?
显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