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是没有杨即墨呢!你怎么办?”
冬落停下了奕棋,靠在躺椅上慢悠悠的说道:“你这脑瓜子是不是闲的生锈了啊!”
王惜凤将棋子扔回棋篓,也仰躺在躺椅上懒散的说道:“锈倒没有生,就是懒得想而已!反正我这户部尚书没有几天就要归田了,消极怠工就好了,费那门子劲干嘛!再说了,还要帮你跟金陵郡四大家族谈生意呢!”
冬落没来由的感慨了一句,“原来两年的时间过得那么快啊?”
王惜凤轻声道:“时间过得快又不现在的事,而是向来如此!”
冬落倒不觉得时间流逝的快是向来如此的事,往些年他在渭城的时候,时间过得并没有那么快啊!
只是后来啊!后来这时间快得就像是渭水的水一样,手伸进水中,就从指缝中飞快的流走了。
冬落与王惜凤发了一会儿呆之后,又说道:“没有杨即墨啊!人还多的是,其实一个皇太孙的份量能有多重,太师,丞相,谁的份量比他轻了。这个关键节点,谁来都一样。他杨即墨只是恰巧赶上了。”
冬落轻笑道:“当然,这赵辰遇见了我,也算是他倒霉。如今,百万大军都在盯着他呢!就看他给全军怎样一个交代了。”
王惜凤沉思了一下,“若我是赵辰,这杨即墨别说只是个皇太孙了,就算是当朝太子,我也杀。因为他已经没得选了,不杀,百万大军不会放过他的,政敌宇文怀柔不会放过他。杀了,这杨国还有一线生机,可是他却是一线生机也没有了。”
“谁在赵辰那个位置,这杨即墨都得死。可这局才刚开始,赵辰想要杀杨即墨,我偏偏要他活。”
……
……
杨国大营,赵辰大帐外。
随着程巨鹿**着上身跪下,袒露着满身伤疤,越来越多的人都跪了下来。
四周将士也都纷纷知晓了杨即墨恶贯满盈,在后方辱杀将土家属,那些之前得到噩耗,却被赵辰劝住的人也跟着程巨鹿跪了下来。
皇太孙杨即墨,那就是一面大旗,一个在所有人心中都有份量的大人物,大帅会为了他们一视同仁,将手中的刀架在杨即墨的脖子上吗?
军人,那都是过命的交情,生死之交,一人下跪,挚友相随,赵辰大帐外,数十万大军跪成黑压压的一片。
杨天羽从大帐缝隙中看着那跪成一片片的将士,心瞬间凉透了。
杨即墨没救了。
这不是炸营,而是哗变,若是一个处理不好,这百万大军的刀锋就要指向大业城啊!
杨天羽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往大帐外走去。
生在帝王家,最身不由己!
一个儿子而已!没了还可以再生。
可若是杨国没了,那生再多儿子,那也是人家的刀下鬼。
赵辰松开了手中的碎茶杯,“张白圭,原来你抓走那么多人,根本就不是为了投鼠忌器,而是为了在我军营中造成恐慌。多日酝酿,就为了今日以全军逼我?”
赵辰激荡的心在好一阵翻江倒海后,终于平静了下来。
赵辰起身,缓缓去出大帐。
不远处的杨天羽也打开了大帐,看了看赵辰,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也就二人眼神交汇的一瞬间,就已经宣叛了杨即墨的死刑。
“大帅!”
所有人一声大喝。
程巨鹿带着哭腔道:“恳请大帅明正典刑,属下愿意以命换命。”
程巨鹿不断的磕头,头都已经磕破了,血流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