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天龙皇笑呵呵的道:“你且放心去,叫你压阵,又不是让你破阵,你又扶桑枝在身上,想那血光万罗阵也伤不了你,而且我看那大梵天不死也是个伤,叫你去自然是要得了他那修罗伞和血目剑,那修罗旗和幽冥镰刀已经落入截教手中,这两样修罗至宝定是要拿下。”
玄妃应了一声,心中也便有数,一步踏出,把扶桑枝祭在头上,提了帝释剑也就与灵龟仙一同进入了血光万罗阵。
一入阵中,便是刺鼻的血腥气息,浓烈的简直化不开,两人都有宝贝在身上,又有道术神通,倒也难不住。
四周一看,只见这血光万罗阵中也是云云漠漠的一片,倒也明亮,那修罗伞和血目剑悬在空中,闪烁着宝光。
阵中央有一高杆,杆上挂着一面铜锣,明晃晃的照眼,高杆的四周是一斗斗黑砂,大梵天上了台板,在祭台之上嘎嘎叫道:“灵龟仙,你不是向来嚣张吗?为何如今还带了一个人前来破阵,莫不是自知在劫难逃?”
玄妃呵呵笑道:“我此番前来,只是为灵龟仙压阵,一来不算毁了规矩,二来也不是她畏惧,你这么说难道是你心里害怕不成?”
“好一个口舌招尤之辈,不愧是天情老儿教出来的弟子。”大梵天冷笑了一声道,“就算你一起上又何妨?老夫怎会害怕,当真可笑。”
灵龟仙冷声道:“既然如此,那我等也便动手吧,多说无益,全凭各自本事,生死有命。”说完,伸手一指,一道黄光冲出,直逼大梵天的面门而来。
玄妃既然是来压阵的,自然不好出手,也便在一旁坐下,将扶桑枝祭起,捏着觉,一掌掌震在帝释剑上,做出一副压阵的姿势,但却一门心思放在那修罗伞和血目剑上面。
眼见灵龟仙已经动手,大梵天也没有什好客气的,举掌拍在中央高杆之上的铜锣上面,只听一声轰响,那铜锣也就旋转起来,激射出一阵阵血光拦住灵龟仙的黄光。
随即又向灵龟仙绞杀而来,灵龟仙绷着小脸,将种种道术神通使的有板有眼,双手捏着印诀,口中念着口诀,周身法力鼓荡,仙气飞窜,神光闪耀。
转眼之间,两人便斗了千百回合,不见胜负,只是灵龟仙还没有动用诛仙剑,倒是让大梵天有些心慌,当下也不敢轻视,嘎嘎叫道:“灵龟仙,当年你难逃死劫,如今转世回来也一样厄运难逃,看我修罗至宝!”
说着,大梵天伸手一抓,提了血目剑,跳下了祭台,直取灵龟仙,灵龟仙呵呵冷笑道:“休要小看于我!想你也是堂堂魔神,奈何这般痴傻,殊不知我这诛仙剑最善近战,既然你自寻死路,那我也便成全了你。”
说着,把剑诀一引,拉开诛仙剑也便抵住了血目剑,按说已经摆下了法阵,大梵天也不可能痴傻到耍弄近身厮杀的伎俩,当下老脸之上神色不变,嘿嘿一笑,将手中血目剑一搓。
顿时血腥剑光炸开,直扑灵龟仙的身上绞杀过来,灵龟仙捏了印诀,护住肉身,随即挥指一弹,一道黄符飞出,凌空展开,将血腥剑光挡下,再这么一裹,也便打杀殆尽。
大梵天并不惊慌,反而嘿嘿一笑,伸手一指,却见修罗伞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落到了灵龟仙的头顶之上,随着大梵天的一声令下,修罗伞也便呼啦展开,向着灵龟仙罩将下来。
但是还没有落到一半,却见一道金光炸开,明晃晃的一片,其中似有一棵无叶宝树,把修罗伞一托也便落不下来。
大梵天猛地一惊,张眼望去,只见在一旁压阵的玄妃正挥着一截扶桑枝,将他的好事搅糊了,当下也便气的牙痒,奈何自己允许了让人家压阵,如今也只能任她施为。
眼见这一招被阻,大梵天也不敢在诛仙剑下逗留,赶忙收了修罗伞和血目剑也便跳开,灵龟仙也暗自心惊,若被那修罗伞罩住,定是非常麻烦,所幸有玄妃压阵。
如今自然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大梵天,呀呀叫道:“老匹夫,哪里走!”说着,把诛仙剑晃了晃也便追将上去。
岂料大梵天飞身跳上台板,举手便出一雷,震在修罗伞和血目剑上面,念动法诀,也便将血光万罗阵催动起来。
高杆上的铜锣嘀流旋转个不停,顿时便有道道血光绞杀而出,血光之中伴着雷响,雷响处裹着狂风,狂风中吹动黑砂,铺天盖地的压来,一旦陷入其中,就会化为血水,纵是神仙也难逃。
灵龟仙追着大梵天深入阵中,却没料到生这般情况,眼见脚下黑砂飞扬,头上血光闪耀,也不由一惊,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在足下和头上各化出一片龟甲,撑开诛仙剑也便是一通好杀。
玄妃在一旁压阵,眼见大梵天已经将血光万罗阵彻底催动起来,自是不能袖手旁观,祭起扶桑枝凌空一刷,一道道金光也便朝着深处打出。
扶桑枝凌空刷来,直逼修罗伞、血目剑和铜锣,灵龟仙顿时也便觉得轻松了许多,倒是大梵天嘎嘎叫骂道:“无耻贱婢,既然压阵,为何出手破阵?当真该死。”
说完,把手一指,滚滚黑砂也便朝着玄妃这边打将过来,玄妃心中一惊,暗悔不该意气用事,如今沾染了杀祸,却是躲也躲不得,当然也就懒得多说,撑开帝释剑也便杀来。
“好好好!尔等无耻,不要皮面,我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取了你们项上人头,倒要看看他们有何颜面说话。”大梵天恼羞成怒,嘎嘎咆哮道。
说话之间,使出浑身解数,将血光万罗阵催动的猎猎生风,黑砂、血光充斥天地,恨不得要将玄妃和灵龟仙两人埋葬在这里。
灵龟仙冷喝一声道:“将死之人,怎得话多,有道是:入劫动了无妄火,封神榜上有名士,这时候还讲什么皮面,来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