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却没接,“我不会开车。”
“啊?”陈薇有点懵,很难把“不会”两个字和秦越挂上钩。
“那怎么办?我叫个代驾,你帮忙跟着?”陈薇问。
秦越不动声色地用舌尖顶了一下上颚,说:“我住的地方离这儿很近,不介意的话,我带沈老师过去凑合一晚。她喝这么多酒,坐车上一颠应该会不舒服。”
陈薇对秦越的这个提议简直不能更赞同。
她公婆都打一晚上电话了,再磨蹭下去,她后头半个月的日子估计都不会好过。
“那就麻烦你了啊。”
陈薇扶着沈见清的肩膀,让她靠到秦越身上,快速道:“我先走了!”
秦越:“嗯。”
陈薇走得很急,没能发现一转身的功夫,沈见清就认出了秦越身上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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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记着朋友圈不被理会的事,咬着嘴唇抵抗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没忍住抬起头,把脸贴在秦越温热的脖颈里,控诉道:“你不理我。”
语气听起来有点委屈,和清醒时候的沈老师大相径庭。
秦越平稳的心跳瞬间就不太安分了。
她用手挡着沈见清的脸不被人看见,目光往下移动,落在沈见清唇上,但又克制地收回去,说:“你先不理我的。”
沈见清气息加重,像是要发脾气。
秦越在她出口之前打断,“先回去,等没人了再和我理论。”
沈见清不动,算是默认。
秦越低头看着她,眼睛很黑。
从前年教师节到现在,马上就两年了,喝酒醉的沈老师还是一如既往的听话。
说什么都应,问什么都答。
这么难得的机会,她不抓住属实浪费。
秦越定定心神,扶着沈见清往回走。
两人一路伤走走停停,十来分钟的路程愣是耗了半个小时。
沈见清热出一身汗,不满地扯着衣服要洗澡。
秦越的卫生间不大,怕磕着她,便也跟了进来。
她把沈见清安顿到墙边站着,取下花洒放凉水。
整个过程仅持续不到一分钟,再抬头,沈见清哭得悄无声息。
这一幕的冲击力远比照片强烈得多。
秦越握着花洒,一时忘了说话。
狭窄空间里顿时只剩急促的流水声。
不久,女人委屈的哽咽掺杂进来。
秦越望着哭到不能自已的沈见清,咽了咽喉咙,叫她,“沈老师……”
沈见清:“你,不要叫我,我不想和,你,你说话。”
说话的沈见清在抽泣,醉意厚重,但仍能从字里行间读出隐忍的怒气。
秦越这下完全确定,她就是做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