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兮快速瞄他一眼,不忍心,可,可,礼义廉耻摆在前,她用最善意的声音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能住在我家呢,要不,要不你去学校睡吧……”
沐倾深忧伤地垂下脑袋,“你让我这个样子去学校吗?”
傅兮视线定格向他,重新上下打量了番,外面零下十几度的天,估计没等到学校,他就冻成冰棍了吧?
沐倾深在隐隐作颤,傅兮还依稀听到,他牙尖磕碰的声音。
比起以前零下几十度的天,光膀子做得抗寒训练,这点冷算得了什么,沐倾深不过是演上了。
“小朋友,好歹我帮了你那么多次,你就这么狠心啊?”
沐倾深抱住胳膊,冷得要哭了。
傅兮心的柔软处一下被戳中,礼义廉耻被抛到了脑后,“那你进来吧……”
沐倾深心里偷笑,面上感激不尽。
——
墨尔本的巷弄一入夜便热闹非凡,红砖道路,尤其餐馆、咖啡厅等多集之地,人声鼎沸,酒吧里觥筹交错。
一道黑影自一条深巷里跑出来,一路到了亚拉河畔。
这边反倒不像巷弄,而是河畔边的大楼灯火辉煌,与安静的河面相辉映。
河岸上起建的酒店更显安谧,一间套房内,仅浴室亮盏着灯,房间昏昏暗暗,哦,还有窗外的霓虹和着月色,掩映着事物轮廓。朦胧中,床尾的一道身影解开了浴袍,他刚沐完浴出来,浴袍一解,瞬时感觉凉飕飕的,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他本就感冒了,嗓子沉哑,感觉在冒烟,今天吃了两颗感冒药,也不见得好转。
嗯,不穿秋裤的下场。
睡衣套在了身上,他凭感觉系腰带,忽然,脖颈一凉,一柄刀,暗夜中泛出凛光,架在了他脖子上。
后面气息温热,他被挟持了,下一秒:“叫!”
他眼眸微眯,这声音……
刀锋刺破了皮肤,她冷冷威胁:“叫不叫?不叫老子弄死你!”
“哎哎叫,叫叫……女侠饶命……”
她拧了拧眉,这声音,怎么有些熟悉?
一秒钟,两秒钟……她没等到他叫,她怒,扬手一挥……
“怎么叫啊?”
她的手止在半空,一脚踹上了他屁股,“不会啊?!”
他面朝下,直挺挺倒在床上,被子随之覆上,她灵活地钻进去,一膝屈起抵着他后背,那刀,再度准确无误抵向了他脖子。
外面看,隆起一块小山丘,意境拉满了。
“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