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常钧的手稍稍用力按压揉了揉,晏希禾实在是没忍住,发出一声惊走窗外麻雀的惨叫:“好痛!!”
“有效果了。”
“什么?”
“帮你把淤血揉开。”
不是,等等,啊???
目瞪口呆地听到常钧的选择,晏希禾只觉得这个人简直就是心狠手辣。是的,现在两个人的手都是火辣辣的,他火辣辣得刺鼻,她的手则是火辣辣得疼。
“下次绝对不这么干了,绝对不会。”
没忍住呜嘤呜嘤地假哭了两句,总算是熬到结束,晏希禾看常钧还想帮自己把手包起来的样子欲哭无泪:“我就应该直接用脚踢裆!”
“……”
很好,很有防范安全意识。
看晏希禾的态度常钧也没有太严实得包扎,反正这个确实也没必要,就是挡一挡手上的惨烈调色盘而已。他老老实实打了个最简单的蝴蝶结,然后就看到晏希禾使劲盯着自己的手念念有词。
“在想什么?”
“‘也似开了个彩帛铺,红的、黑的、紫的都绽将出来’。”1
晏希禾表情深沉地挥了挥手,随即开始思考另外一个延伸问题:“我如果去食堂说切两斤寸金软骨细细切成臊子,他们会把我打出去么?”
“不,他们会用破壁机帮你忙。”
“……”
好家伙,这可真是好家伙,镇关西你要有个破壁机也不至于被鲁提辖打成这个鬼样子了,是吧?
从医务室聊着天走回去,晏希禾就看到面色阴沉下巴一片青的沈青岩同样走了过来。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晏希禾也不管对方的表情直接点头:“诶哟,还挺配你名字啊。”
“晏同学,打是亲骂是爱的话,我也不是不能接受。”
听对方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晏希禾也没炸毛,只是脸上依旧有着浅笑:“是呢,不过我妈妈说了,不和欺负别人的孩子玩,rry啦。”
晏希禾的阴阳怪气向来让己方无比舒爽,让对手恨得牙痒痒。然而沈青岩一点表现都没有,依旧是那种和煦讨喜的笑容:“那晏同学愿意来我家玩?”
“不愿意,我也不想和你有任何联系。请你不要表现出认识我或者和我很熟亦或者说好像我们父母也很有交情的样子,我只想要好好学习,拒绝男女不检点交往、违法乱纪、与封建糟粕的包办婚姻。”
晏希禾一个大白眼翻过去,装听不懂阴阳怪气她就直说:“和你认识倒了我八辈子霉,离我远点,谢谢。”
“所以,是因为他?”
听到沈青岩轻柔的声音,晏希禾无端感觉到一点凉意。抬起头对上那双几乎可以说是无机质的眼神,她突然伸出手挡在常钧面前,沉下脸的那刻常钧突然感觉到了晏希禾从未展现过的气场。
那种仿佛整个人被看穿的压迫感,还有像是高山一般的沉稳笃定,让他愕然的同时也觉得沈青岩有些不太对劲。
“不。”
她稍稍抬起下巴,对着几乎可以说是不为所动的少年冷笑:“我做出的所有决定,都只取决于我自己的想法。”
没有人能动摇她,也没有人能让她去做她不想做的事情。
“是么。”
沈青岩低头轻笑一声后主动往旁边挪了一步,继续往前走的同时稍稍偏头,声音轻到几乎只有常钧能够听见。
“那你常钧,又有什么资格站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