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眠苦笑了一下,夹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凄凉。
当做没听到秦千诛心之语,她用谈论天气的语气自言自语:“因为是他的骨肉,是他的东西。我是来毁灭他的,我要毁灭他的一切,包括他的孩子。”
“你什么意思?”
秦眠用匕首在手上狠狠的扎了一刀。
她举起手给秦千看:“每次我忍不住想杀他的时候就会在手上画一道口子。”
弹痕密密麻麻,控诉着她那几个不安夜。
她恨每夜睡在自己旁边的昏君。是他让她吃不饱饭穿不了暖衣裳。
“明明是他的错,你为什么不状告他而状告我?”
她已经接近癫狂,把满屋的瓷器砸得粉碎。
“我记得你说过的话,你说天下百姓对他的忍耐还没达到临界点。你说天下有些人能吃饱饭,只要有一部分人能吃饱饭这天就反不了。”
她对着秦千笑得疯狂,笑得眼角带泪。
空气刘海,细腻光华的面容。
她的唇被笑拉出一个好看的弧度,又疯又狂。
“我要让全天下的人都吃不饱饭,那样他们才会联合起来反他。”
“卡!”
左导喊了停。
“表现很好,再接再厉。”
李云珂从剧里回过神来,一边说感谢一边注意封矜矜的神情。
她目光呆滞,仿佛处在另一个时空。
“矜矜?”
封矜矜没回神。
这种情形之前经常有——封矜矜演完一场戏后很难从角色中走出来,每次都比其他的演员多花两倍的时间。
能入戏对于一个演员来说是好事,然而一直出不了戏也并非好事。
李云珂又叫了一声。
封矜矜应了一声,依然怔愣着。
李云珂觉得有些不对劲,又不知道具体问题出在哪里。
“你没事吧?”她关心的问。
封矜矜终于反应过来,笑着摇头。
“没事,就是为秦眠伤心。”
李云珂还是有些担心。
接下来的戏才是真正的心力交瘁。
秦宗苏知道秦千被抓之后,与秦家大哥秦鸿一起,毅然进宫,想把她救出去。
秦宗苏为了救秦千,用刀架在秦眠这个做了他十六年妹妹的脖子上,威胁昏君让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