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三两下缠住黑蛇,喜滋滋地呢喃:“等吉日,你穿此身,绕忘忧谷三周,必定一鸣惊人!”
沈玉霏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没有注意到梵楼暗搓搓地抬起蛇尾,勾着一小片布料,又将他的脑袋遮住了。
沈玉霏晃着脖子,顶着红绸狐疑道:“做什么?”
梵楼摇头,看他再次掀开头顶的布料,仿佛再一次掀开了喜帕,口干舌燥地唤了声:“宗主。”
沈玉霏当他还有要求要提,心情颇好地凑过去:“嗯?”
梵楼看着将蛇首贴在自己颈侧的沈玉霏,半条蛇身都酥了。
梵楼没有再说话,而是抬起蛇尾,与他晃晃悠悠的尾巴紧贴子在了一起。
沈玉霏:“……”
沈玉霏默了会儿,羞恼道:“本座刚与你双修过!”
梵楼垂下眼帘,将尾巴与他贴得更紧了一些。
沈玉霏的蛇身一弹:“阿楼……阿楼你做什么?”
“属下不做什么。”梵楼当真只是将蛇尾与沈玉霏的蛇尾贴在一起,其余的事,半点没有做。
但即便如此,沈玉霏还是领会了妖修先前反反复复对自己的提醒——蛇妖的尾巴碰不得。
原来,真的碰不得。
稍稍一碰……就浑身酥软,完全提不起力气。
他拧着蛇身,试图将尾巴抽回来,可惜梵楼贴得极紧,无论他如何游动,那条粗长的黑色蛇尾最终都会贴过来,磨磨蹭蹭地滑动。
沈玉霏赌气般盘成一小团,对着梵楼的脑袋“嘶嘶”地吐信子。
梵楼眨了眨眼,也跟着将蛇身盘了起来。
只不过,他用身体将沈玉霏圈在了怀中,蛇尾不依不饶地紧随而去。
“阿楼!”沈玉霏忍无可忍,作势要化身为人。
梵楼幽幽的说话声却在此时,在他的耳畔响起:“宗主刚刚说了,无论属下想要什么,都会满足。”
“……属下想要你。”黑蛇无声地将沈玉霏绞紧,鲜红细长的蛇信在暗红色的蛇鳞上来回滑动,留下一道又一道,暧昧的水痕。
“本座……本座岂是你……”沈玉霏被舔得浑身一个激灵,在理智上,想要拒绝,在感性上,却已经放松了蛇身,瘫软下来,放任黑蛇的蛇尾牢牢地卷住下半身——化身螣蛇的梵楼急促地吐息,掩藏着凶器的鳞片打开一条缝。
沈玉霏忍不住往身下看。
当他看见缠住自己的黑蛇,下腹微掀的蛇鳞时,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他知道,蛇性本淫。
他也知道(),梵楼不论是真人还是人身?(),都能让他沉浸在每月十五才会爆发的情毒中,无法自拔。
可是,以蛇身亲眼目睹,还是叫他惊异不已。
黑蛇将小蛇压制在身下,尖牙抵着七寸,完全没有压制的意思,却实打实地占据了上风。
沈玉霏有一搭没一搭地吐着气,因信任梵楼,即便身处劣势,依旧保持着一份冷静。
“宗主……嘶嘶——宗主!”
鳞片终究是掀开了。
小蛇扭来扭去,蛇鳞刮过赤红色的嫁衣,在他们的眼前掀起了滔天巨浪。
鲜血淋漓,血肉横飞……一切的一切,都是妖修与人修的累世仇怨的点缀。
横亘在沈玉霏与梵楼之间的沟壑,其实多如牛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