邰娟的身份得到了学校的证实,安夏允许她免费使用机务模拟系统。
“请问,我可以拍照吗?”
安夏带着她走了一圈:“这个可以拍,这个不能拍……”
邰娟连连点头,她又问:“请问我拍了以后,可以发到网上吗?”
“网上?”安夏扬起眉毛。
邰娟点了点头,有些不好意思:“我想让更多的人知道我……也许将来会有更多的机会。”
安夏明白,有些事情,普通人干就是累死累活,没钱也没名气。
人红了,助力多,想干成一件事情比普通人容易,往功利方面说,为名为利也没什么毛病。
她能在芙蓉姐姐大火的十年前就想到这个,也算很有想法。
“安总……您……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功利啊?”
“功利就功利呗,不伤害别人,不违反道德法律不就行了,我的那么多员工玩命干活,也不是为了解放全人类啊。”
安夏在这个还在讲究奉献的时代,过于清新脱俗。
清新到以为自己非常功利的邰娟都目瞪口呆。
“不过如果你要发到网上,那照片和文字都必须经过我们公司的审核,否则不能发,你能理解吗?”安夏说。
邰娟连连点头,表示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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旱得旱死,涝得涝死。
模拟飞行的课时已经被定到九月。
没有定到明年九月,是因为航空公司和航校期待着这段时间门,做模拟机的公司能像雨后春笋那样的冒出来,这样能把练习费用降一降。
在他们的想法里,这么赚钱的项目,想参加的人肯定如过江之鲫,只有不知道的,没有不想来的。
事实上,春笋是不可能春笋了,这不仅仅是资料数据的问题,还有材料、技术、生产设备。
紫金能做出成品,不仅仅靠钱,还有关系,以及利益交换,这一点对于国内的企业来说尤为艰难,漂亮国的小弟们接到命令后,不管愿不愿意,都得服从命令,否则到时候被禁运,被迫交世界和平保证金的公司就是他们了。
安夏为了让合作公司放心,她拿出了后世金融大鳄逃避追查的手段,层层叠叠套股权,还玩股权代持这种手段。
就算被有心机构层层追查到,她的合作伙伴们也可以说自己是无辜的,都是紫金太狡猾,套了这么多层马甲来骗,来偷袭他们。
就算安夏让其他厂的人把这套模拟机拆了,每个零件都看清楚,测量明白,一时半会儿也没有厂可以仿得出来。
这厂是安夏层层套皮之后,在新加坡建的,有许多设备只有欧美有,且对华禁运。于是国内没有一个工厂有这个技术。
如果可以的话,她也不想这么麻烦。
机务模拟器稍微简单一点,在国内就能做,无奈没人看得起它。
想要的得不到,得到的不想要。
此事古难全。
邰娟是真努力,她除了要上正经的课,完成学校的各种任务,还抓紧时间门赶来实验场练习。
一天,安夏的日程是跟浪里个浪的法兰西电讯的人开会,他们约上午开会,因为下午他们就要开始罢工,计划罢五天,五天后,他们的负责人就要去休一个月的年假。
对即浪又慢的法国人,安夏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陪着他们在凌晨两点开会。
安夏准备非常充分,会议议题一项一项的过,绝不废话,绝不发散,绝不东拉西扯,终于在凌晨五点达成了所有项目的一致。
不然他们十二点要吃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