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竟然是撒克鲁人啊?”这名低级军官惊讶的说,他环顾了一圈甲板上晾晒着的渔网、几把鱼叉和那些散落的海鱼,“你们的捕鱼技术看起来确实是还挺不错的;但是,我们的撒克鲁人,一向是不离开原撒克鲁帝国境内的,一般也是以贩马为生。并不会打鱼呀?”
“我姓米米堤那木勒斯。四十多年前,流行在撒克鲁草原北部的那一场马瘟病,让我们损失了所有的马匹;为了挣钱还债,我和妻子离开了撒克鲁帝国,流浪在辛帕森大陆,帮人驯马;儿子长大后,他娶了一户有钱的渔民家中的女儿,嫁妆是一条船。打鱼的收入比住在别人家帮人驯马好,我们的生活很稳定。”切西蒙回答。
“米米堤那木勒斯”,是撒克鲁族一个常见的平民姓氏。
它是切西蒙母亲家族的姓氏。
切西蒙说的这一段经历,使用的是发生在妈妈的一个远房兄弟身上的,真实事情。
“当年的那一场非常可怕的,流行的‘马瘟病’我知道。”军官点点头,“那时,我还没有出生。但是,我们撒克鲁族人在撒克鲁草原上养的马匹,死掉了一大半。那真的是一个很可怕的记忆;你们姓‘米米堤那木勒斯’的撒克鲁人,虽然在撒克鲁族中只是普通的平民身份,但是在战场上,也出了很多赫赫有名的勇士。”
这名军官听着切西蒙那地道的撒克鲁语。
言语已不像刚开始那么趾高气昂。
说话也变得客气了一些。
“虽然我们都是撒克鲁族人,背井离乡的在别的地方遇到并不容易;但我有命令在身,还是需要例行的,搜查一下你们的这条渔船!看一下有没有这几名,我们的画像上,正在通缉着的海盗。”低级军官说,“如果冒犯到了你和你的妻子,孩子们,请见谅。”
“应该。”切西蒙笑着说,“你们请随便搜查。”
低级军官仔细地,低头看着手里那几张羊皮纸上的画像。
核对着切西蒙的相貌。
几名海军士兵提着腰刀,在他身后,紧紧地盯着切西蒙。
低级军官先看的是第一张羊皮纸。
直接地摇了摇头。
又去看第二张羊皮纸上的画像。
这次,他抬起头,上下左右的认真地端详着切西蒙。
切西蒙现在是一头白色的头发。
两条长长的、白色眉毛,垂到了眼睛的两侧。
脸上细细密密的皱纹,是一张饱经风吹、在海面上长期劳作的脸。
穿着的是普通渔民,那种常见的棉布衣服。
这身已褪色的棉布衣服,腰上、腿上都打着补丁。
低级军官再次摇摇头。
接下来,又去看第三张、第四张羊皮纸。
每看一次羊皮纸,就仔细的,把切西蒙的相貌,跟画像上的人脸对照。
很快,就翻到了最后一张羊皮纸。
这次他也是直接的摇头。
一叠羊皮纸翻完了。
低级军官确定,切西蒙不是这几张通缉画像中的,任何一个人。
“接下来的这一位是?”军官盯着站在切西蒙身边,整个人裹在白色的长袍里,只露出一双纯洁大眼睛的帕蒂莉,不由惊叹道,“这个孩子的眼睛,好漂亮啊,实在是太美了!想不到撒克鲁族人的后代,竟然能有这么好看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