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依依很是担心,“大人要不要叫太医来瞧瞧?”
傅湛冷声,“不用。”
宋依依听着他这声音也确定他是恢复了,想起适才,他进门后直朝她来,而后抱一会儿就好了,上次也是如此,心底好奇。
“大人是哪里不舒服?需要抱抱才能好?”
她后一句声音越来越小,说出后便意识到了不是很妥,果不其然,那男人冷下了脸面去,告诫她适可而止。
“此事可就此打住,不必再提,可懂?”
宋依依连连点头。
“懂,懂。”
傅湛没再说什么,后续倒是没走,上了床榻,还是睡在了她旁边。
翌日早膳,宋依依依旧一袭艳红衣裳,立在一旁服侍夫君用膳。
她很是殷勤,傅湛需要什么她递什么,倒是贴心的很。
膳至一半,男人开口。
“不必伺候,坐下吧。”
“是。”
宋依依依言坐下。
不时,那男人提起了国子监一事。
“家中有意送你去国子监上学,本相原也有此意,但不勉强,可随你意愿,你若不喜背书,本相可同祭酒说明,暂不考试,如若真心不愿,也可明说,事情作罢便是。”
宋依依一听上学便头大,但不敢拒绝,毕竟傅湛说的很清楚,是家中决定,何况眼下她和傅湛中间好像隔了一条鸿沟似的,远的很,就更不大敢违拗,是以便想硬着头皮点头。
但没待点,那男人又张了口。
“不必现在回答,可考虑几日,如若决定,过阵子再去便可。”
宋依依只顾眼前,一听这自是喜了。
话说完,膳也用的差不多了。
不时,傅湛离开。
兰儿道:“夫人应该去,日后终是要执掌中馈,许多东西早晚要学,账本收支分配,许许多多之事,该懂的咱们要懂,大人欲送夫人上学是好事,说明大人认准了夫人。”
宋依依皆懂,也知自己该学,只是她不聪明,更怕考试。
尤其婢子最后那句,实则她就更懂,她知道,没人看好她这个世子夫人,大多觉得她做不长久。
主仆俩人进了卧房,实则适才的话也是极小声,可谓关起门来俩人说的,但暖阁里立着的大婢子子鸢竖起了耳朵,还是零星听到了。
她面无甚大表情,然眼中满是讥讽,唇角微动,心里暗笑了。
便凭她,也敢想执掌中馈那日。
她等着看那日。
晚会儿,宋依依收拾了下同兰儿去了傅夫人房中请安。
回来之际俩人本慢悠悠地正行得悠闲,然到了承安居门口便听到了里头子鸢训斥下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