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内如同被暴风席卷过一般,各处都是七零八碎的,不阶段的,还有高低起伏的哀嚎。
不久前,蓝玉才刚离去。
五十八岁的詹徽,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只感觉到浑身疼痛。
当然,即便是喝醉酒了,蓝玉对詹徽的下手,还是有所保留的,不然就得再加上一块白布了。
“蓝玉!蓝玉!吾一定要狠狠的参你一本,吾要向陛下弹劾,简直是无法无天,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公然欧打朝廷命官。”
“这可是京师,这是天子脚下,太可恶,太可恶了,气煞吾也!!!”
“咳咳咳!!!”
詹徽在床上,发出凄厉的咆哮声,只是话音刚落,就是一阵猛烈的咳嗽,却是被自己给呛到了。
“老爷,老爷,您得先好好养伤啊,可别被气坏了身子,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旁边的管家见状,连忙安慰着说道。
当然管家的形象也不怎么好,鼻青脸肿的,说话都有些漏风,门牙都被打掉了。
看到管家如此模样,詹徽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大骂蓝玉竖子。
良久后,没了力气,这才转过头问管家:“可是已经派人,将本官这边的情况,都汇报到陛下那里去了。”
管家听到这话,一脸苦涩,委屈的说道:
“老爷,您是不知道,凉国公早已经已经破派人将咱们府邸给悄悄的围了起来。”
“老奴想把府里的情况传出去,家丁们前脚出门,后脚就被人给打着抬了回来,就是后门,也被不知道多少人给把守着。”
“咱们的消息,根本不出去呀。”
听到这话,詹徽差点没一口血喷出来,胸膛剧烈的起伏,道:“蓝玉竖子,简直是胆大妄为,这里是京师,这里可是京师呀,安敢如此待我!”
“看着吧,拦住老夫的府邸又如何,别派人再出去了,通知下人们,把大门给老夫关严实了,不得让任何人进来。”
“老夫就不信了,在这京师里,他蓝玉还能只手遮天不成,等到明日早朝,陛下问起老夫的时候,我看着蓝玉如何!”
詹徽在府邸里发怒。
而蓝玉等人已经回到了酒楼,不过通过这番事情,所有人的酒都醒了。
即便是蓝玉,也感到棘手起来。
“将军,咱们这般做,是纸包不住火呀,即便今日詹尚书不能出去,待明日早朝,陛下若是问起,这该如何是好。”
酒楼最大的包间里,蓝玉等人已经意识到闯下了逆天大祸。
詹徽是谁,这可是正二品的吏部尚书,陛下跟前的大红人。
若是换作其他的尚书,打也就打了,顶多是被责罚一番。
但是詹徽这里,情况就有些不一样了。
不过目前的蓝玉,还算是比较沉稳,闻言道:“如何,打都打了,还能如何。”
“若是殿下怪罪下来,本将军一人担着便是,尔等无须过多担心。到时候若是有锦衣卫盘问,便就说是本将军的主意,你们不过是受到本将军的指使罢了。”
听到蓝玉这话,本来有些喧闹的包间里,顿时就安静了下来。
不得不说,蓝玉这番说辞,一下子就让在场的所有人极为感动。
武人,讲究的就是一个义字。
不过马上,有人就受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