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湛没说话,退了几步,去一旁把衣服脱了下来,唤来了婢女。
“丢了。”
婢子应声带了出去。
接着那男人去了净房。
宋依依慢慢地坐了下,手中端着杯子,轻轻啜饮,有些打颤。
不一会儿,那边的水声停了,宋依依抬头瞧了一眼,见傅湛出了来。
他到了她身边儿,低头看向宋依依。
男人笑了笑,温声道:
“怎么了?害怕了?”
“下午狩猎时溅上的。”
宋依依知道不是,但当然也没多说多问。
男人不时又笑了,将巾帕丢给婢女,说起了俩人之间的正题。
“你与本相之间的矛盾可解决了?之前所言,还有旁的,是什么?”
两个问题,宋依依没答,皆没答。
傅湛不以为意,扯来了把椅子坐下,继续问:
“你记起了多少?”
“没完全恢复吧。”
“那日的字,你是特意写的那般歪歪扭扭?”
“已经会背书了?”
宋依依摇头,答了这句。
“不会写字,也不会背书。”
这是实言。宋依依知道自己前世考了无数次国子监榜首,也记得自己读书过目不忘。
但她都试过了。她的字还是写的很丑。读书只比原来好一点。
依旧背不大下来,更别提过目不忘了。
傅湛听言,拖着长音,不可置信地“哦?”了一声。
“是哪里出了变故?”
他最初判断宋依依不是他的梦中人便是通过她自身罕见的内在特质。
确切的说,就是从她读书的天赋上看的。
眼下明显可看出,她愈发地像前世的她,但竟是脑子没完全恢复?
宋依依还是摇头,这次更缓,更慢。
傅湛问道:“可是因为小时撞了头?”
宋依依觉得可能是,那次撞头之后,她就失了忆,后续记得很清楚,母亲姜氏说过,她直到六岁时都还呆呆傻傻的,想来不仅是撞的失了忆,还傻了吧。
后续能恢复成现在这般,可能已是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