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妾罗秀伊蹙眉头,“老爷心善,怕他不在家时,我受了欺负。”
梁柏挥退老管家。
罗秀伊道:“老爷是五年前认识我,家里发大水,家人都死绝了,我孤身一人流落长安街头,被几个地痞流氓调。戏,老爷那时已是县令,亲自出手救下我。”
这罗秀伊确有上等姿色,皮肤白皙如初生婴儿,吹弹可破,皮肤好便罢了,身段还妙不可言,体型纤瘦,胸上却鼓囊囊的,衣服都快兜不住那软团,泫然欲泣之状,眼中的莹润光彩,让人只想疼惜怜惜。
丘神绩挤眉弄眼地道:“所以你就以身相许了?”
罗秀伊抹了把美人泪,“我家贫困,我自小看尽人情冷暖,所以刚开始我也有私心,只想寻个依靠,不去荣华富贵,但求安稳度日。”
丘神绩问:“傅森对你很好吧?”
罗秀伊点头,“老爷待我真心,我亦被打动,我何德何能,愿以余生忠心侍奉老爷。”
梁柏道:“刘珍和傅森相处如何?”
罗秀伊想了想,“只有救命之恩,再无其他。姐姐是暴脾气,点火就着。”
梁柏又问:“傅森可曾和你们抱怨过七年前那场战役。”
罗秀伊摇摇头,柔声道:“和姐姐提及过,对我倒是不曾。许是因为姐姐是边民,身临其境?”
梁柏默了默,指指桌上的盒子,“你也摘下头发,放进去。”
罗秀伊打开盒子看了看,脑袋垂下,“大将军不必麻烦了,我知道你们在猜疑什么。”说着头越垂越低,“我们都未曾在老爷榻上寝过,老爷都是独自就寝。”
丘神绩惊讶。
梁柏直接问:“何故?”
罗秀伊抿唇半晌,方道:“老爷睡得不好,时有半夜惊醒,暴起伤人,有次就刺伤了下人。利刃放在榻边暗格,听说那把刀还是老爷从北境带回来的。”
梁柏手一挥,几个奉宸卫再次进屋搜索,片刻便按罗秀伊所言,搜出一把锈迹斑斑的长刀。
刘珍去而复返,见状一下炸了,“你们怎么找到的!这是老爷的宝贝!”
她是北方人,体型魁梧,行为彪悍,一下挥开挡路的金吾卫,朝梁柏扑过来,“杀人越货啦,奉宸卫抢劫啦!老爷一定出事了,我跟你拼了!”
梁柏往旁边一让。
后面的丘神绩抓住她胳膊毫不客气来个擒拿,“再这样别怪我们打女人!”
“打打打!老娘还怕你不成!”刘珍拼命挣扎。
罗秀伊没见过这种阵势,“呜呜”地哭起来。
老管家在安北军中呆过,也有两把刷子,抬起手,却又不敢去碰丘神绩。
梁柏道:“你若想全家人都进大牢,我也可成全你。”
老管家握握拳头,反问:“按两位将军吩咐,进傅府六七年的、能经常见着老爷的仆人,小人都清点好了,名单你们还要吗?”
梁柏道:“收着。”
一名奉宸卫接过老管家的名单,梁柏说:“现在开始,封锁傅家。”说完又问,“刘珍,傅森可曾与你提过为七年前战死的同袍复仇之事?”
刘珍道:“废话,同袍之仇不共戴天,我要是有本事,我也要报复当年不给将士抚恤的坏人!”
梁柏“哦”了一声,错过刘珍,进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