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夏夏跟过去,像个小尾巴一样围着他转:“我吃完饭就要吃你,我都二十二啦,已经过完生日了,就算是二十了。”
“……”祁肃没答,卷起白衬衫袖子,仔细地洗干净手后,他开始处理莲藕。
夏夏打开冰箱,剥了颗荔枝冻得梆硬的荔枝塞到嘴里,沁凉的果肉碰到牙龈,她忍不住呲牙咧嘴。
“好冰呀,”她又递了个剥好的到祁肃嘴边:“你尝尝。”
祁肃很给面子地张嘴含住。
“是不是很硬?”
“嗯。”
她起了坏心思,笑嘻嘻凑到他面前,故意问道:“比起你呢?哪个硬呀。”
本来不欲回答的祁肃见她那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忽然说:“想知道?”
“是呀。”见有转机,她可怜兮兮道:“你知道吗,我大的时候就有舍友和男朋友出去租房子住啦,该体验的都体验过了,好幸福呀。”
“只有我,有男朋友跟没男朋友一样,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什么。”
“你不行。”她伸出手指,在他面前摇了摇:“你这种在小说里叫做禁欲男主,在性方面没有世俗的,思想已经到了什么都不想要的高度。”
“和我们这等凡人不同。”
“可是祁肃,我是普通人,我也会有需求的。我看了这么多小说空有理论没有实践过,你如果实在觉得这件事让你不能接受,很苦恼的话,咱们俩就各奔东西,各自……”
话还没说完,就被男孩不同以往粗暴地拉过,抵在他和流理台中间。
她抬头,难得看到他情绪外露,眉眼间压着沉沉的戾气。
“祁……”话还没说完,就听男孩忽然笑了。
大概是气极反笑。
手指摩挲她嫣红唇瓣,他低声重复她的话:“我没有,我什么也不想要……”
夏夏向来胆大,和他认识这么多年,被宠坏了,更加肆意:“不是吗?我们在一起多久了?四年!我要是不亲你抱你,你会主动吗?”
说着她委屈上了:“明明是你说的喜欢我,可你做的事一点也不像喜欢我。”
“祁肃,我很难过。”说着,她装模作样地想挤出几滴眼泪,但是想到待会儿有糖藕排骨还有香煎鱼,怎么也哭不出来。
祁肃紧皱的眉头逐渐松开,他深深看了她一眼,语气依然很淡,但是说出来的话却让她心如擂鼓——
“不是想看长什么样吗?”男孩俯身,蓬勃有朝气的高大身影笼罩着她,抓着她的手带着往下:“自己来。”
夏夏满脸不敢置信,竟然能有这样的好事?!
她试探性地碰了一下,男孩眸色更深,呼吸也不自觉加重。
低头,看清以后,她似惊似叹似惋惜,砸吧嘴:“就长这样啊。”
刚要再发表几句感想,双脚腾空,被他抱着离开了厨房。
看他是往卧室的方向走,夏夏攥紧了他的衣服,咽了下口水:“……祁肃,我饿了,我想吃饭。”
“累了再吃,”男孩淡淡看了一下她,“补充体力。”
“祁肃!”到了床上才意识到他是来真的,她忽然有些慌了,结结巴巴道:“没有……没有那个,那个……”
男孩双腿打开,膝盖跪在她两侧,不轻不重看了她一眼,拉开旁边的抽屉。
“……”夏夏欲哭无泪:“你哪来的呀,你不是对我没兴趣吗?”
“怎么会呢,”祁肃用她平时的语气回复她,脸上却毫无表情,“我最大的兴趣就是你啊,夏夏。”
她突然发觉自己说话有多欠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