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长安闻言心头“霍霍”,那送来的鬼蔓藤定是在李三脚身上了,摊大手板要来,道:“大哥将那鬼蔓藤给我罢。”
李三脚讶道:“你要那个作甚?”但略一想来,定是要来糊弄身份了,摇了摇头,道:“有那乌泉竹,再拿出鬼蔓藤便是多此一举了,为兄还指望它留条后路呢。”
夜长安不好明言,道:“大哥不是要盗那把破剑吗?鬼蔓藤给我,我去给大哥盗来。”
李三脚疑道:“由你去盗?”
夜长安眉头一皱,道:“怎么?大哥不信我能给你盗来?”
李三脚嘴角抽了抽,道:“这也不是不信但由你去盗”双手一摊,道:“那我在这作甚?”
夜长安也知他对那宝剑没有念想,偷盗不过兴趣罢了,笑道:“大哥自也可以去盗呀?”
李三脚登时兴起,眼睛一眯,道:“兄弟要来比试偷盗?”
夜长安一手再次要来,道:“但先要将鬼蔓藤给我。”
李三脚一笑,二话不说,便由怀中掏出了一巴掌大的木盒子,递了过去,夜长安接过,打开一看,里面摆满了条条比毛发要粗些许的鬼蔓藤草根,双目放光,爱不惜手,这要将毒性全部化入丹田,练为真气,功力如何不大涨?
李三脚奇道:“兄弟如何这般”
便在这时,躺倒在地的徐楚兮“嗯哼”了声,夜、李二人双双看去,便察她要醒来。夜长安讶道:“大哥,这才多会?两盏茶工夫便嘿嘿”眯着眼道:“莫非大哥”
李三脚也是满脸讶然,徐楚兮那三脚猫身手,估摸着一虎都不到,中这散少说也要三两个时辰方能醒来,不知怎地就醒了,闻言嘴角一抽,先前还说压上去精疲力尽也无事,这不打脸来着?忙道:“欸欸兄弟可别乱说,她”一掌便要拍晕。
夜长安伸手一拦,李三脚不解,夜长安朝他要来匕首,藏在大袖中,道:“大哥先去罢,莫叫瞅着了,这里便交给我。”李三脚见那神色俨然,道:“有把握?”,待见点头,二话不说,身子一纵,便去到门前,竖耳听墙小会,但拉开条缝隙后,还是回身叮嘱了句,才出去掩好房门,径自去了。
只片刻,徐楚兮便睁眼来,脑袋兀自昏昏沉沉,但察杯子掉落地上,夜长安坐在卧榻,微笑看着,便忆起先前之事,不由觉着被当猴耍了,秀眉一竖,怒道:“你小子竟敢对本”眼神一黯,道:“看我”散药性未散尽,扶着一旁凳子吃力地站起,举手便要打。忽见那小手中正把玩着一截黑乎乎的棍子,细看下正是教中信物乌泉竹,那手却是迟迟落不下。
夜长安笑道:“寄人篱下,委曲求全也就罢了,怎么?竟连打人的胆量都没了?”摇了摇头。
徐楚兮神情一怔,道:“你说什么?”目光不住地打量,蹙眉疑道:“你是谁?”
夜长安将手中乌泉竹抛了抛,道:“你猜猜?”
徐楚兮将举起的手放下,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贝齿轻咬,眼珠子左右晃了晃,忽地咯咯笑道:“先前不过是觉着好玩,不是有心要吓你呢。”
夜长安哼了声,道:“但你还是吓了。”
徐楚兮娇道:“那人家给你赔罪好了嘛。”
夜长安眼神一亮,道:“如何赔罪?”目光肆无忌惮地在那丰韵身姿上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