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长安朝她笑了笑。便算准了讳如海一月左右要来,未免起疑,十日前便故意不用功法将毒化去,脸色看起来当然不会太好,不过却不知是否修炼天照经缘故,那毒作却是没有预想的难受,方才见得讳如海进来,为瞒天过海,便又偷偷运转功法,将毒倒逼入脉中,当下疼得额头不住冒冷汗,道:“那你还不赶紧将解药给我。”
讳如海轻哼了一声,便扔去一小瓶。夜长安一手接过,拔开瓶塞,但见里面有好几粒药丸,心生意外,由李三脚中毒时便得知,这解药乃是稀罕之物,不由对讳如海印象好了几分,竟真是没打算要以此来要挟自己。
讳如海朝若男道:“是你救了他?”若男紧盯着夜长安将药丸服下,怪不得近日时常见得额头冒汗,原以为是寻讳如海不着,心下焦虑所致,如何能想到是毒作难忍,暗恨自己没心没肺,头也不回地应道:“是。”,讳如海道:“那你说来听听,何时何地,如何相救?”
若男没好气地道:“为何要告”
夜长安忙插嘴:“如实说。”
若男眉头微微一蹙,点了点头,道:“一年多前在一破庙里,我见他奄奄一息,胸口处伤势溃烂发脓,便去找了大夫。”
讳如海道:“你母亲是胡人,还是父亲是胡人?“
若男眼神一黯,道:“与你无关。”
讳如海一笑,道:“可是本县大户人家千金?”
若男摇了摇头,道:“不是,只是个跑江湖的。”
讳如海道:“以何为生?”
若男道:“我一小女子,为了生活自是偷蒙拐骗无所不作,但我眼疾手快,还是在路边摆赌番摊为多。”
讳如海轻“喔”了声,朝夜长安看了眼,夜长安翻了个白眼,讳如海又道:“想不到你个小丫头竟还会赌,这行当很赚钱罢?”
若男道:“勉强够温饱罢了,都是骗那些起贪念的市井无赖,但凡有钱的贵人谁又会在路边去贪那点小便宜。”
讳如海点了点头,道:“说的也是。”又呵呵道:“那倒奇怪了,既然你赚得钱只够自身温饱,但按你先前所说,他当时应该伤得不轻,难倒是你与那大夫双双大发善心,不知是城中哪家医馆?”
若男道:“是回春堂的袁大夫”
讳如海重问道:“是城中回春堂的袁大夫?”
若男点了点头,道:“是城中回春堂的袁大夫,他收诊金为人看病理所当然,倒也不见得要大发善心才是。”
讳如海道:“那诊金何来?”
若男道:“当时他身上有一玉佩,我拿去卖了十金。”
讳如海道:“只一个玉佩就值十金?”
若男应道:“是。”
讳如海道:“那玉佩卖在何处?”
若男道:“城中吉利典当铺。”
讳如海不由回想起城中失火之事,微显诧异,道:“吉利典当铺?”
若男点了点头,重又说了一遍。讳如海眉头微微一蹙,道:“那就巧了。”
若男问道:“什么巧了?”
讳如海摇了摇头,道:“可还记得那玉佩模样?”
若男想了想,粗略地描述道:“记不太清了,约三指大小,质地不错,上面好像还雕有瑞兽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