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要开始着手忙墙绘的事,宋晚今天全身心完成剩下的订单。
秦愫不在,画室过于安静。
宋晚画完最后一幅画,起身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天边泛起鱼白肚。
已经凌晨了。
十几个小时过去,手臂和腰背都有不同程度的酸胀。
画室有浴室,浴室有浴缸。
宋晚脱掉沾染了颜料的长裙,走进去,调好水温,泡了个澡。
大概是过于累了些,她在浴缸里睡着。
无梦。
再醒来,是风将窗帘卷起拍打墙面的声音将她惊醒。
宋晚向来浅眠。
醒来时,人有些软,皮肤被泡的发白,手指指腹一层一层褶皱。
从浴缸里起身,宋晚穿了件吊带长裙走出去,时间还早,她在手机上点了份外卖。
然后将画好的画拿起,放进旁边里间。
十幅画摆好,就等着验收。
宋晚给秦愫发消息,告诉她订单完成,后续是上门取货还是需要送货,就交给秦愫去沟通了。
里间上面有层阁楼,宋晚发完消息,就赤脚顺着楼梯走上去。
这间阁楼,是宋晚的私人领域,除了她没人上来过。
跟秦愫合作这么久,也只有一次,秦愫无意闯入。
那次宋晚在上面呆了太久,也饿了太久,起身时犯了低血糖,一阵眩晕没站稳,摔在地上,听到动静秦愫才慌张上来过一次。
阁楼有道门,钥匙只有宋晚一个人有。
她开了门走进去,入目是男人的裸背。
很显眼。
背上一只展翅的鹰。
宋晚静静看了许久,上来时她手里拿着一幅画,上次给陆晟画的那幅。
走过去,支起架子,将这副放在裸背旁边,紧紧靠着。
宋晚后退,走远些。
眼睛在两幅之间来回扫动,直到重叠,有些记忆,就变得越来越清晰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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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卖到的很快,没一会儿楼下传来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