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婕也坐起身来,端起杯中剩下的鸡尾酒,就要一饮而尽——肖尧却拦住了她。
“干嘛?”沈婕说。
肖尧端起自己的杯子,侧过身来,拉起沈婕的胳膊,将二人的胳膊交叉在了一起。
“干嘛呀……就你会玩。”沈婕嫣然一笑,将杯中的“血腥玛丽”一饮而尽。
肖尧也喝完了自己杯中的“血腥玛丽”:“你干嘛呀,应该我们两个人一起喝完的。”
“花头劲真多,”沈婕说:“下次一定。”
肖尧的胳膊放开了沈婕的胳膊,又把目光投向了那舞台上。
“那小姑娘可爱吧,喜欢吧?”沈婕在他身后问道。
“还行吧,可惜了。”肖尧说。
沈婕撺掇道:“不可惜,羡慕的话你也去点她一起唱一个,唱给我听。”
“拉倒吧,”肖尧鉴定这是钓鱼执法:“你要听什么,我在这唱给你听。”
“我想看你站在舞台上。”沈婕歪了歪自己的头,坚持道。
“你呢,好好练歌,我想将来和你一起站在舞台上。”肖尧说。
“我不用练唱歌也可以站在舞台上,帮你伴舞,”沈婕说:“看到那小姑娘以后,我都不怎么想练歌了。”
“不行,你得坚持下去,因为我想听你唱歌给我听。”肖尧说。
“……你最想听哪首歌?我抽空给你练练。”沈婕沉默了一小会,这样说道。
“真的可以吗?”肖尧大喜过望:“那就《想把我唱给你听》吧,你只要练女声那部分就好。”
“想把我唱给你听……你等一下,我记一下。”
两个人就这么一直坐在船上,嘴里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一直坐到月朗星稀,坐到唱歌的姑娘们都下了班,海滩上的人也越来越少了。
郁璐颖发来短信,说自己打车先回酒店睡觉去了,肖尧有点担心她的安全问题,不过她既然已经走了,少年也只好嘱咐“到了酒店给我发个信息”。
“我一直想问你,但一直忘记问你来的,”肖尧拨弄着怀里沈婕的头发:“你每天在弥撒的时候还有陪圣体室戴的那个头纱,是怎么回事啊?”
“弥撒头巾啊,路济亚送我的,她从国外带回来的。”沈婕的声音带着微醺的醉意:“好像是教会的传统还是圣经的规定,祈祷的时候把头发遮住,还是什么的。”
“那,有什么含义呢?”
“好像是表示服从吧,路济亚给我讲过,原话怎么说我不记得了。”
“服从?”肖尧好奇地问:“对谁的服从?”
“天主?天使?”沈婕仰起脸看肖尧:“还有男人?”
“我开始喜欢这个凶婆子了。”肖尧说。
“我就知道,你一听到这种东西就来劲,”沈婕说:“你别老凶婆子凶婆子的,我觉得路济亚是有当圣人的潜质的,真的。”
“大概要么。”
“不像你,要啥没啥,就只会大男子主义。”沈婕揶揄道。
听到“要啥没啥”四个字,肖尧有点不怎么高兴,灵机一动道:“我有你啊,这下够资格了吧。”
“嗯,够资格了。”沈婕说。
此时一阵强风吹过,肖尧忽然觉得身上冷丝丝的。
“你冷不冷?”肖尧把怀里的女孩抱得更紧了。
“我……还好。”沈婕说。
“几点了?你想回去了吗?”肖尧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