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他爹的性命都只是对方一句话的事儿,爹寒窗苦读十几载所能换取的也不过是在人家眼里有点儿利用价值而已。
端王的视线在周锦钰身上停了一会儿,淡淡开口:“你刚才说什么,本王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周锦钰哪敢再说一遍,“扑通!”一声跪在端王面前,“锦钰错了,不该在背后议论人,请王爷责罚。”
端王乐了,还挺机灵,知道避重就轻,只说他背后议论人有错,却不提议论的内容。
地上冰凉冰凉的,贺景胜要上前求情,被端王一个眼神钉住。
端王道:“不着急罚你,你倒说说本王是哪样的人了?”
你是哪样的人,难道自己心里没点儿数么?
心里这样想着,周锦钰万万不敢这样说,
他小声道:“王爷是什么样的人,岂是锦钰可以议论的,锦钰知道错了,给王爷赔罪。”
周锦钰车轱辘话来回说,就是不正面回答端王的问题,得罪端王的话他不敢说,恭维端王的话他说不出口。
好一会儿,端王轻笑了一声,道:“起来吧,别跪着了,地上怪凉的。”说完,一甩袖子人走了。
贺景胜忙上前扶着周锦钰起来,小声道:“快起来吧,他都走远了,其实端王爷很好说话的,你别怕。”
好说话么?
周锦钰可不这么认为,明知道地上凉,还不是跪够了才让起来,面儿上不计较,其实是已经计较过了,他一个堂堂王爷总不好过分为难一个几岁孩子,况且还有爹那层合作关系在呢。
周锦钰站起身来,揉了揉自己的两个小膝盖,自认倒霉,谁让自己话多来着。
走远了的端王玩味着周锦钰刚才的反应,心想这个小孩儿当真很聪明,上次见到自己的时候还是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这会儿倒是醒悟了,知道天上不会掉馅饼,那丹药不是白给他的。
若是自己有儿子,也当这般可爱漂亮又聪慧吧——可惜,大概永远都不会有了。
端王狭长的眸子里升腾起蚀骨的恨意来。
说起来怪得很,每次看见周锦钰这小孩儿,他都有一种强烈的熟悉感,不但熟悉,还有那么点子说不出来的亲近。
大概是这小孩生得招人喜欢又和自己同病相怜吧,端王如是想。
到了午宴时间,周锦钰同贺景胜一同回了宴席,王府的厨子果真如贺景胜所说,手艺十分不凡,那怕是随便一道餐前小点心都异常的精致美味。
周锦钰小口小口地品尝着梅花饼,真想把端王府的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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