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东湘早就逮住了他。
肯定不能直接杀掉的,假丑医是个重要的证人,也是为林轩久洗脱冤屈的关键点,偷摸摸的死掉就没有意义了。
可若是直接交上去,谁知道左丘会不会在哪个环节被孙家人救下来。
左丘既然做了这等天理难容的恶事,就得为他的行为偿命。
考虑再三,谢东湘才决定借着沈遇的手,给他定罪。
能在这时候被圣上派来,说明沈遇是圣上的心腹,至少不会随意偏袒某一方。
沈遇亲自审问,“堂下之人可是左丘?”
“是、是的。下官是太医院时任太医,左丘。”
“你为何要冒充丑医,在余宛县作乱,导致时疫失控横行,百姓民不聊生!”沈遇冷肃道。
“大人,冤枉,下官只是受邀来访友。突然被人抓了来,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冒充什么丑医,下官不知道啊。”
邓自珍惊诧,“噫,竟然不是吗?是不是谢大人抓错人了?”
他还想再说什么,沈遇一拍惊堂木,不悦的扫了他一眼,吓得邓自珍把到口的那些话,都统统咽下去了。
飞星把几张口供放在了沈遇面前,沈遇一目十行的看过去,脸色彻底阴沉下来。
“左丘,你于一个半月前,抵达清河州。
先后在青岩县、霍家营、马家寨、清水村落脚,几度以丑医的扮相露面。
可惜并没有人信任你,也无人请你治病。
直到二十多天前,你到了余宛县。依旧以丑医扮相,找上了县令府。
我可有说错?”
左丘眼神闪躲,依旧是拒不承认,“没有的事,我真的只是来访友。”
“你访的是哪个友?”
“是……曾贡康,曾大人。”左丘硬着头皮应答。
“曾贡康不久前因违反军纪,早已送交京城,原来左太医,你不知道吗?”谢东湘嘲讽道。
左丘心慌。
他还真不知道。
头忍不住低了稍许,不敢与他对视。
“我也是受邀来了,才、才知道曾大人在军营出事。我就住在了曾家,期间没有再去任何地方。
说我假冒丑医什么的,根本无从说起。
不能这样冤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