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最后喝得清心寡欲。
他觉得自己现在一点都不焦虑上火了,理智也回来了。
于是诚恳地对亲爸说,只要他不奢望什么省状元,他啥问题都没有,不需要再喝药茶。
江河哼一声,敷衍地说:“知道了,知道了,令知那孩子更可能拿省状元是吧。”他小声嘀咕,“所以说,你干啥每个假期邀请他过来……”
帝都大学的教授们将金石村当成固定休假胜地,沈令知那般聪明的人,哪会错过优秀的师资。
江河撸了一把儿子的脑袋,“傻儿子,你这是资敌啊。”
江宴哭笑不得,“爸,我说的时候你也没反对啊!再说了,沈令知没少照顾俊海。”
他之前在县城读书,沈令知也没少给他寄一中的内部资料。
“该来的不来,俊海这孩子才是最应该补习的。”江河叨念着。
俊海每次回村子里,总是只住几天就跑人,他觉得自己被学霸学神们过浓的空气伤害到了,之后就时常以要训练的名义拒绝再过来。
倒是沈令知后来只要有空就过来,人家也没白嫖,冲着假期工过来的。每次假期,尤其是寒暑假,饭馆里的活杂又多,沈令知没少帮忙干活。
江家现在六条狗子,它们一到山上就到处撒欢,江河觉得自己已经老了,不如年轻时候,干不来遛狗这活。江宴虽然能遛,但太多狗子遛不过来,都是狗子拽着他在前面跑,他上气不接下气在后面赶。
有了沈令知后,狗子拽不动两个大男孩,遛狗终于没那么痛苦。
对此,沈令知也叹道:“你家的狗也太活泼了。”
江宴理所当然地说:“我家猪是走地猪,鸡是走地鸡,狗子不活泼点跑不过。”他家的狗可都是帮忙追鸡撵猪的好手。
两个男孩遛狗回来,去跟江河学按摩。
排队等他按摩的人太多了,两个孩子很有默契地跟着学,然后给帝都大学的老师们按摩。
沈令知振振有词地对帝都大学的老师们说,他是为家里的爸妈学的,他们是清洁工,经常要低头扫地,脖子和腰都损伤得厉害。
至于他们,说不定未来都是他的老师,现在提前打好关系。
老教授们笑得不行,沈令知这孩子哪需要讨好他们,他可是理科状元的种子之一。
种子之二是江宴,那孩子的语文差了点,跟沈令知一比,就输多赢少了。
最近默默地和语文死嗑的江宴发誓自己不会永远输的,看得大伙直乐,中文系的教授笑得一脸慈祥,过来给他补课。
江宴有亲爸还人情,老教授们是人精,哪里不知道他们不收钱给沈令知补课,这孩子想报答他们呢。
是个知恩图报的好孩子,就是害羞了点,总找什么“我是为爸妈学的按摩,
老师们辛苦当我的实验品了”之类的借口。()
这都快和那些专业的按摩师有得一拼了,还实验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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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沈令知和江宴一起打扫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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