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宫中只有谨儿一个小孩,没人知道他的占有欲原来这么强。一听书就困,怕虞秋背着他哄小蛛了,哪怕睡着了也不敢睡沉。
不让虞秋哄小蛛就罢了,一个镯子也值得他与人打架,再趁人睡着了偷偷拿走?
可见小孩子吃起醋来一样不得了,也不知道是随了谁……是随了虞秋吧?
云珩这么一想,突然发现从来没见过虞秋为他吃醋。
他心中一动,收回横在虞秋颈下的手臂,半撑起身子,轻拍着虞秋温热滑嫩的脸颊,道:“后宫着实过分空虚了,还是纳几个宫妃吧。阿秋你觉得呢?”
虞秋处于熟睡中,没给他任何回应。
“朕说要纳几个妃子陪你解闷,皇后娘娘?”
连说三句,终于让虞秋动了动,她似乎觉得吵,翻了个身背对着云珩了,在两人中间空出一尺的距离。
云珩身边空空,对着她的背影恨恨磨了磨牙,跟着她贴过去,重新把她紧抱回怀中。
翌日,虞秋与云珩一起早起,对镜梳着妆发,问:“陛下,你昨夜忙到很晚吗?几时睡下的?”
云珩回道:“近子时。”
虞秋惊讶:“这么晚啊,难怪我没印象。那今日不用你陪谨儿了,你午后多歇会儿……”
虞秋念叨几句,没听云珩与她说话,知道他是不高兴了,使了个眼色让宫人全部退出去。
她走近云珩,给他理理衣裳,又搂住他,双手在他后腰上轻抚着,温柔道:“要做个英明的帝王太辛苦了,别累坏了我们阿珩!等下个休朝日,我陪你出去散散心,好不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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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珩抓住虞秋的手,睥睨着她道:“说过几次了,不准用与谨儿说话的语调忽悠我。”
虞秋没绷住笑,眼眸弯弯。
“我不用歇着,更不用散心,只要你陪我试试那枚玉佩……”
“你当真找到高僧弄出入梦的法子了?”虞秋不可置信。
“试试便知。”云珩道。
虞秋不信他真能弄出什么,“哦”了一声答应了他。
衣着整理妥当,去往正殿之前,看见虞秋手腕上新换的镯子,云珩记起昨夜没能从谨儿手中夺下的那个,心道小蛛醒来发现东西不见了,两人怕是还得打架。
小孩儿,打就打了。况且谨儿机灵,该学会使脑筋哄着小蛛了吧?
俩小孩的事不重要,云珩问道:“可记得昨夜我与你说了什么?”
这日有两个诰命夫人要进宫来拜会虞秋,虞秋琢磨着她们别是有什么事相求,还分心想着要先去看俩孩子醒了没有,得特意带上两颗夜明珠,待会儿好给俩小孩一人一个,省得再打架。
她没注意云珩的话,迷茫地看去。云珩重复了一遍,她更茫然了,“你与我说了什么?”
云珩在心中安慰着自己:这不是谨儿。睡觉时候都要防着亲近的人对别人好,专门留了心眼偷听的,全天下估计只有谨儿一个人。
这姑娘从相识起就很心大,成亲数年也不见什么长进,偏偏把他拿捏得死死的。想让她吃个醋,都没办法,真让人憋屈。
云珩手指覆上了她脸颊,终究没舍得掐下去,捧起她的脸亲吻起来,撤离后,抿着虞秋唇上的水渍给她看,道:“说你睡得跟小蛛一样,口水流了一床褥。”
“尽说瞎话。”虞秋与他嬉闹起来,等宫人来提醒时辰了,推着他上朝去了。
云珩去上朝,虞秋去看孩子,瞧人都没醒,就先去接见两位诰命夫人。
这两人倒是没什么正事,就是府中嫡子私生活不检点,怕将来影响了仕途,提前过来与虞秋打好关系,顺便试探她的口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