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身形鬼魅般欺至床前,吓的碎玉人不自觉抓另一个枕头抱在怀里,磕磕巴巴道:“你……你你干嘛,别以为这样我我……我就怕了你,我跟你说……”
她话说到一半,怀中的枕头猛的被人扯住,一下就没了。
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人逼到死角。
惊恐道:“你……”
槐尹将她顶到死角,居高临下看着道:“不干什么,你喜欢我,对不对?”
碎玉人没料到他会问的那么直白,登时连撒谎也不会,心慌慌意乱乱道“那那那又怎样?”
“不怎样,你既然那么想做我的女人,我给你机会。”说罢,倾身压下,一股子酒味冲的碎玉人发昏。
再听这混话,登时气的面红耳赤,一把推向他,怒道:“发什么疯呐?一场雨没把你浇醒,就去外面再淋。
是浥姐姐不喜欢你,你冲我撒什么酒疯?”
槐尹动也不动,反手猛的擒住她的手腕,嗤笑道:“你说的对,她不喜欢我。你喜欢,所以我给你机会。
你一次一次的阻拦,不就是想做我的女人?现在给你机会,你又给老子装什么贞洁烈女?
我告诉你,你别把自己当什么千金小姐。你,不过就是被人捡回来的孤儿,没人要的野种。
一个随时可以被人丢弃的弃子,没事……千万别把自己看的太高。”
“啪”
“你打我?”槐尹别过脸,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被掌掴。
碎玉人忍无可忍,道:“我打你就打你,需要理由吗?”说罢,指向门口,怒张美目:“滚出去,滚啊。”
可是她说的再凶狠,泪终究是不争气的落下。
她想,这辈子就算得不到他喜欢,至少他还是那个将自己从螣海捞起人。
是那个在打雷的夜晚,会因为她害怕而妥协的人。
也是那个让她欺负陪她笑的坏人,现在看,一切终究只是她……以为。
她哭的越凶,槐尹就越着迷。
只因他的眼底,入目的都是浥轻尘的一颦一笑,连落泪都是。
“不哭,看你落泪,我会跟着一起痛。”
他说的痴情,然碎玉人确不想再看到他:“好,你不走,我走。”
说罢,自旁边爬过,打着赤脚往外走。
然她没走几步,只觉得眼前突然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
槐尹将人打晕,小心抱回床上。随后放下了帘帐,遮住一室的旖旎与绮丽。
呢喃细语,也渐渐淹没在轰隆的雷雨中。
轻尘,轻尘……
次日,槐尹迷迷瞪瞪醒来,看着帘帐上绣的虫草花鸟,扶着隐隐作痛的脑袋纳闷不已:“奇怪,我的床怎么会有女人的东西?”
他用力的晃了晃头,终于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
记得昨日出了望云客栈,失意之下朝去了秋心阁买了酒,然后跑到城外大醉一场。
后来,后来开始下雨,他便回到了禧园。
因为恼恨碎玉人老是在中间破坏,所以他想找她质问,为什么?
再后来,事情就好像慢慢偏离了轨自己的掌控。
顿时,心慌的往旁边胡乱摸过去,触手的,却只有一片冰冷。
显然,睡在里面的人已经走了很久。
当他颤着手掀开被子时,整个人仿佛坠入冰窖,冷是他唯一的感知。
再回想自己昨晚说过的话,做过的事,终于忍不住狠狠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你混蛋。”
倏然,一种不安的情绪在他心底开始无限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