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蕴心道本是和简涬快快活活地逛夜市,哪知又闹得难堪境地,小松走了后便垂头丧气地等到天将拂晓,来人轻轻敲门道,“客人,外头来车接您了。”
一夜未睡赵蕴小脸煞白,推开门竟是那一面之缘的玉箫,仅着单薄亵衣,松垮罩一件纱衫,人如出水芙蓉微沾晨露。
再看她双唇肿红,发髻凌乱,赵蕴那脸色亦回温发热,忙将目光移开。
“倒教客人见笑了。”玉箫拉紧衣襟,尴尬笑道,“不知您与那简叁公子,有何渊源?”
“玉箫不是搬弄是非之人,不过简叁公子就坐在一楼,指名说是来找身穿绿色胡服的少年。”玉箫柔弱无骨地攀上赵蕴臂弯,领着她往前走,“这金粟珠垂,不好与阮娘子抢客,玉箫是有个不情之请。”
呜……你的胸挨到了啊,太大一团了……
赵蕴欲诉无门,想挣开她又被玉箫攥住,只得哭丧着脸问她道,“什么忙?”
“玉箫曾与简叁公子结缘,有一物盼您能转交给他。与他说,妾不贪求荣华富贵,只望余生能有个清净日子。”玉箫说完便双目盈泪,旁若无人地嘤嘤哭泣起来。
而赵蕴如遭晴天霹雳,任她哭了半晌,手里接过那信物看也不看,便冲进了前庭,简涬正烦躁地原地打转。
“阿蕴!”总算见到赵蕴完好无损,简涬情急之下一把拥住她,念念有词道,“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赵蕴却不领情,像小猪拱在烂泥地里似的不安分,使出吃奶的劲,总算脱离简涬怀抱,又气又恨,将手中物猛掷他身上,“我自然没事,你的事在这儿呢。”
言毕她便快步先上了车驾,这一出行云流水的使性子摔东西,倒让简涬愣了愣,低头看那滚落于地的双喜牡丹玉梳,齿断了叁两根,翻到另一面刻着一娟秀小字“萧”。
这才如拨云见月,真相大白。
简涬妥帖收好玉梳,吩咐车夫挑小路回简府,猫着腰进了车辇内,赵蕴缩在角落里正变身河豚,他面上无甚波澜,心下却冒出点甜味来,“生气了?”
“我没生气,你别过来。”赵蕴开口,已带叁分哭腔,简涬知她赌气,便一点点挪到她身旁,“你是误会我与金粟珠垂的玉箫?”
赵蕴头撇过去不搭理他,简涬接着解释道,“她与我母亲是旧识,二十年前她曾是醉春风里柳絮的贴身婢子,后来醉春风店被盘了,又开了这金粟珠垂。我找詹瑞吃酒时,曾遇到过她。”
“然后你便和她情投意合,许她荣华富贵吗”赵蕴推开他手,径自用手背擦泪,“我又不是容不下她,你早与我说了……不行,我就是容不下她!”
“曾有一室韦王族想娶她,但她不想远嫁,亦不想一辈子脱不了罪籍。故而想求我替她想想法子。”
简涬见她嘴撅得能挂油壶,已是默不作声,断线泪珠不带停地滚落,拽过她手软言好语道,“别生气了,我只喜欢阿蕴,只与你情投意合。”
“你才没有……”赵蕴倒不是蛮不讲理,先前怒气冲头,眼下听他不像在现编故事,仍带哽咽道,“你明明有心事,却总是骗我。”
“玉箫不能找别人帮她吗?你只与詹瑞,你的朋友,才会坦诚相待,我说的对吗?”赵蕴藏不住心事,干脆要与简涬问个清楚,“你是不是也与我二哥一样,只当我是哄哄,就会上当的白痴。”
“绝非如此!”简涬扳过她身子,与她直视着笃定道,“今日便再说一次,我心系于你,如有二心,定当天打雷劈,永世不得翻身。”
“詹瑞是个没皮没脸的,我不与他拉下脸来,他都不知轻重。”赵蕴此回来不及阻拦他赌咒发誓,被他按在怀里,只听胸腔里愈跳愈快的鼓动,简涬的声音却轻到几不可闻,“有些事,待我理清后,再与你说好不好。”
赵蕴平静地对上他满含情意的双眸,隐隐察觉到,“这些事”或许并不能令所有人皆大欢喜。但简涬向来做事说话都十拿九稳,她又怎会不信他呢。
*可以理解为咸芝麻味抹茶饮料、鸡汤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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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搬完√明天把第二卷也搬搬
NP再加上纯古代架空,其实是比较冷门的题材,肉里面穿插剧情也很费脑子,很感谢过去两个月支持我滴读者们!
其实比起收费,更希望的是大家爽完了能留下讨论,看到有人是真的喜欢我写的东西,就会特别特别感动55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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