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袍半解,露出光洁的胸口。
单手一招,数坛酒悬于头顶。
拍开封泥,酒水便像瀑布一样向下流。
同时,古僧手里还抓着烤得油脂外溢的肉,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这就对了嘛!”
“喝,一起喝!”
“我们喝个痛快!”
波旬举坛。
安若素抓着肉。
黄初道人摇摇晃晃站起。
很快,他们就忘乎所以地畅饮了起来。
山下的弟子一个个目瞪口呆,不敢相信看到的一幕一幕。
自从他们皈依沙门以后,佛门清规戒律便像戒条一样刻在他们心里,不能饮酒不能吃肉,修心修己,达到肉身成圣,或者心灵成圣的地步。
多年来,这些弟子一直谨记。
也一直这样努力地坚守着。
他们清楚地记得那些因违反清规戒律而被逐出的同门师兄弟哀怨的眼神。
可他们如何也想不到,山顶上半空中显出了宴饮的一幕,古僧居然毫无顾忌地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甚至6羽身边的一些美女侍者还前去服侍他。
虽然这些侍者是法力所凝,仍旧不敢想象。
“长老,这……”
“您执掌戒律堂……”
有弟子也有其他长老找到了戒律堂长老。
这是一个面皮白净,却颇有威严的弟子。
手执一柄戒尺,执掌整个沙门戒律,经其手逐出的沙门弟子不在少数。
可看到古僧这一幕,他也为难了。
身为一教之主,古僧破戒倒也无可指摘。
可当着如此多弟子破戒,实在不敢想象。
不处理的话,以后沙门戒律再无丝毫威信。
可要处理,能够如何处理?
整个沙门都是古僧一手所建,难不成要将古僧逐出?
“你们几个可知其中缘由?”
戒律堂长老问向另外几位。
分别地传功长老,藏经长老等等。
平日虽不能一直见到古僧,但风声还是比普通弟子知道的多。
只是这几位长老对于此事也是头雾水,自6羽归来之后,古僧黄初道人波旬安若素已经宴饮了几日。他们虽有心询问,无奈修为不够,不能接近,到如今也没有探得究竟为何如此。
门下弟子齐刷刷地注视着山上光景。
古僧丝毫形象也不顾,越饮越欢快,也越来越放浪形骸之外,毫无拘泥。
酒肉一坛又一坛一块又一块不断,吃得原本素洁的衣衫,油污到处,也不以法力蒸干那些污渍,就那般触目惊心地留在衣衫之上。
所有人心底都有疑问,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