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院的弟子都是天才,等闲来说是不可能有所谓的留级生,也就是老人的,但凡事都有例外,恰恰上一届就有这么一个怪才,明明得到了传承,却始终不曾突破三境,一直在二境上逛游。
天才院环境优雅、灵气充盈冠绝外院,内部小院也足够,苏北、黄疑忌、周飞、郑明、白薇薇、比尤胜各自选了自己心仪的小院,而海家五姐妹却共享一个小院。
天才院的领队便是外院掌院,这是掌院的特权,也是福利待遇,毕竟天才院的天才更容易成才,这一份师生情谊或许日后就能发挥作用,天才院的天才越多,掌院应该越开心,可是张文远这一次确实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妖族的白薇薇、魔族的比尤胜姑且不说,他们然后肯定是要回归本族的,这份师生情估计不会很深厚。
海家五姐妹出身东莱海家,世家豪门和中门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如果张文远三心二意左右逢源还好,偏偏的他是典型的学院派宗门修士,对于豪门世家多有防备,不善于和他们虚与委蛇,注定了走不到一起去,她们的好处自然也就享受不到了。
黄疑忌这位大佬自己是真的不敢管,人家把自己高太多了,即便是东海分院的院长和祭酒在他面前也要矮一头,自己在他面前敢摆谱?
指导七境的尊者修炼?
呵呵,张文远自认自己作死的胆子没有这么大。
黄疑忌这位总院的长老是这样,那位新入门就能镇压黄疑忌长老的苏北更是让他胆战心惊,不敢有丝毫冒犯之心,这位可是让已经飞升的天门仙人卑躬屈膝的存在。
苏北仙界来客的身份基本上确认了,他在仙界的身份地位如何姑且不说,但是在下届却是无人能比,至少整个天门书院没有人比得上,这样的学生让自己怎么教?
身份姑且不说,人家的实力可是还在黄疑忌这位七境长老之上的,自己小小的五境宗师在人家面前什么都不是。
周飞、郑明两人看起来正常多了,可恰恰是太正常了,让张文远怀疑他们到底是如何进入天才院的,这两人自己确实可以指点一二,但偏偏的他们的修行都是苏北一手指点的,让自己如何敢插手?
罢了、罢了,便随他们去吧,自己这位领队只需要搞好后勤行政便是,修炼什么的让他们自己来吧,自己是真的教不了啊。
简单介绍了一下天才院的情况,留下双倍的月俸后,张文远强忍着不让自己浑身发抖,摆摆手飘然而去,浑然不知自己后背已经湿透,被这群天才看得清清楚楚。
“我名黄鼠,妖族,二境小修,而且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很有可能将会持续停留在这个阶段。”一个身高三尺腰围四尺浑身肉乎乎的小胖墩扎着冲天辫,一双小眼睛似醒非醒,阳光下似乎有些精神不振,打了一个哈欠无精打采的道:“我对成为你们的前辈师兄没有兴趣,不会以过来人的身份做一些过分的事情,混日子等待进入成长期是我的生活态度,所以”
苏北等人目光炯炯的看着这个胖乎乎的小家伙,样子虽然怪了一点,身上的衣服也不大合身,却有着一种莫名的喜感,只要蹲下来就是一个可爱的小肉球,白白嫩嫩的非常可口的样子。
“没事的时候不要找我,有事了更不要找我,除非确认是好事。”小胖子黄鼠的话让众人一头黑线,这个混蛋十足的懒鬼啊,没事不要找他,有事也不要找他,而且非常功利,有好事了可以找他。
世界上真的有这样的好事吗?
海兰看着皇叔,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紧紧盯着黄鼠道:“那就是天门书院传说中的多宝童子黄鼠?”
众人不由得投来询问的目光,海兰嘻嘻笑道:“我有一位堂兄在内院,家族年祭的时候知道我要来天门书院,曾经向我吐露了不少天门书院不算机密的消息,外院一些有才能的人就在此列,而其中黄鼠位列第一。”
黄鼠斜了海蓝一眼,慵懒的道:“东莱海家?你是海明伟的妹妹?怎么感觉长得有点不大像啊。那小子不错,除了有点小气,面对女人的时候有点弱气,长得有点丑,脑子有点蠢之外,为人还算可以。”
“呵呵,能够得到多宝童子这样的评价,家兄还真是荣幸啊。”海兰目光投向其他人微笑道:“黄鼠,拥有寻宝鼠血脉的二境妖修,寻宝鼠乃是上等灵兽,因为意外得到这种高级血脉,导致黄鼠师兄血脉变异,在编译没有完成之前实力很难有所提升。”
“这种变异给黄鼠师兄带来了很大的麻烦,同时也带来了许多好处,比如,寻宝鼠的寻宝天赋,寻宝鼠的危险预知天赋,以及,小五行遁术中的土遁之术。”海拉的话让黄鼠哼了一声,却是没有完全否认。
“寻宝什么的不要随便找我,没有足够强大的保镖我是不会外出的,鉴宝的话我倒不介意,不过我出手费用可不低,你们要有足够的心理准备才好。”黄鼠双眼似乎有些睁不开的道:“正如这丫头所说,我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实力不得寸进,只要不晋升三境,就不是你们进入内院的阻碍,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竞争敌对关系,你们就当我不存在好了。”
“至于说欺负新人什么的。”黄鼠看了苏北等人一眼,随手一指苏北、黄疑忌、比尤胜和白薇薇道:“你们四个都比我强,面对你们我不要说打了,就算是逃命都未必有十足把握。”
“你们这五个丫头个体实力不如我,但是身份背景却不是我能得罪的,在东莱神州得罪东莱海家可不是已给好选择。至于是你们两个弱鸡,太弱了,没意思。”黄鼠看着周飞、郑明,两人听到他的评价不由得一头黑线。
弱鸡了一点,真是对不起啊。
让你兴不起欺负的兴趣,还真是不好意思啊。
“你居然害怕我,一个区区一境的童子学徒?”苏北饶有兴致的看着黄鼠,后者不由得浑身一哆嗦。
“你?一境童子学徒?”黄鼠瞪大了眼睛,指着他浑身直哆嗦:“骗人也要找个合理的借口,你如果是一境,那我岂不是婴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