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有别的,无忧朝十一郎凑近些,瞥了眼对他们不理不睬,只是把玩着手中茶杯的惜了了:“还有什么?
“斟茶斟七分,不可溢。茶道应以‘廉、美、和、敬’,其中讲究最多的是‘和’,包括了和敬、和廉、和静、和俭、和美、和爱、和气、宽和、和顺……““打住,打住……”无忧揉着涨痛的额头,抬手阻止十一郎再背下去,睨向一旁忍笑不禁的开心,拧了拧眉头,问十一郎:“还有没有与茶没关系的东西?”
十一郎又点了点头:“赴约,许早不许晚;客未坐,不可先坐;逢人三分笑…”
无忧望着眼前孩童,生出些无奈感,偏偏开心在旁边闷笑不停,再看惜了了,神色已恢复自然,大大方方,明明坐没坐相的依在那里,却优雅得叫人挑不出他的不是。
她来兴师问罪的,到这时到象是来无理取闹的,而且还是被人家晾在那儿自导自演,不加理睬的那种,真的很囧。
“打住,打住……”闭上眼,忍,吐出口气,重新睁眼,问道:“那你之前说的那些东西,到底是谁教你的?”
“是那三十二侍的训教嬷嬷。”十一郎埋低头,打眼角偷偷瞅着脸上堆满浆糊的无忧,怕自己说的不明白,又惹她着恼,又补了句:“是郡主的三十二侍,嬷嬷是西越宫里派来的。嬷嬷说,如果谁能得到郡主的宠爱,让郡主生下一女半男,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
无忧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母皇对兴宁实在是……
把后宫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搬到这里,这叫什么事。
在桌上一边转着茶杯,一边看笑话的开心,再忍不住,爆笑出声,一时间竟忘了对常乐的不待见。
探身过来,手肘压了无忧肩膀,在她耳边小声道:“你那皇姨娘对你可真上心,怪不得你能将那些春gong画的如此特别,与众不同。”
“你……你凭什么说是我画的。”她好歹是个没出嫁的姑娘那东西卖可以,但如果说是她出产的,可就太难为情了。
“画那东西的人,谁不藏着掖着的,才干的新墨,还能当着你画不成?”
“他画他的,我在隔壁等着,成不?”无忧打死不认。
开心‘切’的一声,笑了:“成,什么时候介绍那位高人给认识,认识。”
“我干嘛要介绍给你认识,让你发横财啊?”无忧,那日随手而画,早忘了具体画了些什么,满脸迷惑:“我说那图怎么特别,与众不同了?”
惜了了与他们离得很近,他的话一字不漏的落入耳中,神色微僵,看二人的眼神就象看见毒瘤臭气一般,嫌恶的往后退缩开些。
开心扫了眼惜了了,轻咳了一声:“那些动作根本不成,只能哄哄那些一天到晚没事可干,专想着在这事上寻刺激,求新鲜的蠢货。”
无忧沉肩,将他的手臂滑下去,没好气的道:“你怎么就知道不行,你试过?是你功夫不到家,不是我画的不行……”话出了口,无忧才发行失言,忙将话岔掐住,然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哪能再收得回,脸上如渗了血一般,直红到耳根。
“你画的,承认了?”开心挑了挑眉,眼中谑笑尽露。
无忧扁了扁嘴,沉下脸:“看在你这么喜欢的份上,我发个话,让那三十二侍,好好服侍你,让你亲自体验一下,明天向我汇报你的战绩,如何?”
开心只觉得身上爬上一层鸡皮,‘哧’了一声抱着胳膊搓了搓:“你自己慢慢享用。”
无忧怕越说下去,越是无地自容,不再与他废话,转了身正色对十一郎道:“以后那后院,你不许再去,他们说什么,你也不许再听再学,否则我就叫不凡将你送出府去,再不许回来。”
十一郎吓得小脸煞白,想哭又不敢哭,咬着嘴皮,眼眨巴眨巴的将无忧看着,道:“难道郡主只喜欢那三十二侍?”
“对,这色qg女魔头,只喜欢那些个绣花枕头,所以你以后也别在她身上花心思,堂堂正正的做个男人。”
无忧连跟他一般见识的心情都没了,抽了抽嘴角对他的不敬懒得理会,再说十一郎如果不在自己身上花那乱七八糟的心思,是好事。
十一郎不解:“可是我进府的时候,我娘跟我说,郡主是我的夫人,我这一辈子都得围着郡主转,要得她欢心,得她信任。他也是你的夫人,难道你不这么认为?”
开心不屑的撇撇嘴:“就凭她?谁知道能做我几天的夫人。”
无忧真是头疼,真不知十一郎来的人是怎么灌输的思想,完全扭曲的不成样子,要板直,还得花些心思和时间,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的。
更想不出兴宁跟这些人怎么处的,扬手赶开心:“要滚快滚,谁稀罕。不过记得晚饭后过来给我暖床。”
开心当真起了身,“没空”二字刚要出口。
有个小丫头匆匆进来:“郡主,千千有急事寻你过去一下。”
开心将唇一抿,飞快的扫了无忧一眼,将到嘴边的‘没空’二字咽了回去,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