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个人都被走火的老洋炮吓了一跳,缓过神儿来下手更狠了,要不是王隆抽出这杆家伙事儿,我们也不会如此忌惮他,白白挨了一顿毒打。
眼下老洋炮走火了,我们不再惧怕。因为这玩意儿是单发的,而我们也不会给王隆机会,让他再次装填弹药。甚至我们压根不会让他从地上爬起来!
薛二的拳头像打沙包一样,薛狗蛋儿也练起了佛山无影脚,林刚则是捡起丢在一边的老洋炮,不过他用的是枪托那头,董丽丽这会儿已经穿好了衣服,默默的捡起被王隆丢在地上的皮鞭子!
我怕王隆会挣扎着站起来,再发生什么意外,从柜子里翻出几根不知道干啥用的绳子,还有一卷透明胶带。
我们几个人把王隆用绳子捆在椅子上,打了死结,怕不保险,又用整整一卷胶带,把他手脚缠的结结实实。
接下来,我们轮番上阵,王隆就好似狂风暴雨中的一叶小舟,被摧残的摇摇晃晃!
别看他块头儿大,长得五大三粗,可还真经不住打,没一会儿就浑身抽搐,像是快要不行了……
薛二拳头肿了一大圈,薛狗蛋儿踹的腿都抬不起来了,林刚更狠,枪托都打断了。
董丽丽发疯一样,仿佛要把所受的侮辱全都发泄出来,一边哭一边用皮鞭子狠狠抽,抽的王隆浑身皮开肉绽,皮鞭子硬是抽成了路边盛开的毛毛狗!这小娘们儿发起疯来比男人更狠。
我赶紧制止大伙儿,怕一群人下手太狠,可别把王隆打死了。
薛二走到王隆身边,狠狠啐了几口,黏糊糊的浓痰吐了王隆一脸,冲他嘲笑道:“你不是说你只是养猪的吗?俺咋看你现在这样,跟你养的猪也不差啥,都是猪头样,哈哈……”
林刚捡起地上断成半截的枪托,凑上去还要打他,被我拦住了。他咬着牙狠狠吐出几个字:“这一下是替小娥打的!”
我默默松开抓住他的手,随他去了。
是啊,我们是解气了,可作为最大的受害者,李小娥不但被杀害,还被残忍的肢解,被阵法镇压,她的仇恨怎么报?
给他一下都算轻的,这种人死不足惜!
林刚卯足了劲儿,不顾王隆苦苦哀求,对准他脑袋狠狠就是一下子,王隆脑瓜子直接开了瓢,血顺着脸哗哗淌,头一歪,昏死过去。
林刚一屁股跌坐地上,刚才那一下,像是用尽了浑身力气。他哆嗦着抱头痛哭,我从没见过哪个老爷们儿,哭的这么伤心。
董丽丽像是对王隆家了如指掌似的,她推门出去,没一会儿拎了一大桶水进来。
她让薛二别愣着,赶紧帮忙。把那桶水从头到脚泼了王隆浑身,好像觉得让王隆昏死过去是便宜他了。
王隆浑身一哆嗦,醒了,浑身的伤让他直喊疼。
董丽丽这小疯娘们儿,可真够狠的!在那桶水里加了足足十几袋咸盐,直到桶底析出一大把盐晶,浓到化不开为止。
我好奇地问董丽丽,她为什么会在这,又为什么会发生之前那些事儿?
她沉默一会儿,我以为她不会说,问了也是白问。
她从兜里摸索出卷烟,熟练的叼着点燃了,狠狠吸了一大口,喷吐在我脸上,呛的我一阵儿剧烈咳嗽。
她强挤出笑脸,揉着我脑袋,那样子很美,像是邻家大姐姐。
接下来她的话,果然是应了那句嗑,幸福的人都是相似的,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
她说她今年二十三,去年刚嫁到镇里,本来小俩口日子过的还不错,在镇里开了个丽丽发廊,生意还挺好。
没想到她男人不正经,领着别人家媳妇儿跑了,再回来已经成了一盒骨灰渣子。那贱娘们儿说她男人是得暴病死的,不过具体细节她也没细问,也没意义了。
或许她的心在她男人跑的一瞬间就已经死了。
董丽丽婆家不讲理,整天堵在发廊门口骂她是扫把星,是丧门星,管不住自己男人,把男人克死了。
董丽丽也懒得跟他们争辩,被他们这么一闹,本来生意不错的发廊,渐渐冷淡下来,没了生活来源。
董老三俩口子也觉得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也对她不管不顾,她一回去就甩脸子轰她走。
久而久之,董丽丽的心彻底死透了,可人还活着,既然活着就要吃喝,万般无奈之下走上了歧途。
她还说,王隆是她常客,她很讨厌这个人,特别变态,每次都弄的她浑身是伤,疼的要命。可架不住王隆财大气粗,每次给钱都冲,比别人足足多出几倍,无奈之下,她只能咬牙忍着疼。
我听了董丽丽的经历,鼻子发酸,眼睛湿润了。
她见状嫣然一笑,那笑容好似春光,很明媚。
她揉着我脑袋问我,是不是心疼她了,还问我她长的好不好看,身材咋样,我喜不喜欢她这类型的女人?让我以后长大了,一定记得去找她玩,她随时等着我,理发免费!
又是那几句嗑儿,弄得我一脸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