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吗?没想到他竟然是回来了,修为和我只有一星之差。当年他的天赋在你杨家虽然与杨定霄并称双雄,不过在我看来不过是徒有虚名而已。他的天赋和我以及那个残废相比,还是差了些。想来这些年该是有什么际遇。”
胡格尔成和杨绝并坐于大厅中的主座之上,听了杨绝的诉说微微颔首,目露精光,“怎么,你这个做舅舅的不能让你外甥退两步,还真要与你争族长之位?”
“成族长说笑了,我这外甥自小就是脾气古怪的很,他娘去的早,他那个入赘进来的父亲也是个木讷的家伙。杨卓此前又是离家了十几年,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依我看,他不会让。”
杨绝在私下却是没有称呼胡格尔成“贤侄”,他可是知晓胡格尔成的冷血狠辣。此前说是来看望受伤的杨政,却是根本未曾前去,所图不过是自己答应的好处。
“哦?”胡格尔成眉头一挑,手却是轻轻敲打着木桌,好像在盘算什么。
“老老爷,大事不好了。”
正当胡格尔成欲要说些什么之时,大厅里却是一个丫鬟火急火燎地跑了进来大喊,脸上带着还未消去的惊惧。
“臭丫头,慌什么?没看见有贵客在此吗,成何体统?说,什么事,若是为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来,看我不扒了你的皮。”杨绝眉头大皱,出言道。
“公子爷公子爷他被,他被”丫鬟听闻杨绝的话惊惧更甚,支支吾吾地出言道。
“嗯?你你是政儿新买的丫鬟?快说,政儿怎么了?快?”杨绝听到丫鬟的言语也是意识到了什么,急切地道。
“公子公子他被人阉割了。”丫鬟被吓得跪伏在地上,出声道。
“什么?你说什么?”杨绝瞬间捏碎了手中的茶杯,顾不得溅了一身的茶水,当即往东厢房赶去。
胡格尔成也是面色一冷,自己虽然不太喜欢这个外甥,外甥被人害成阉人却也是有损自己的体面。
看了看跪伏在地上,衣衫不整、身子微微颤抖的小丫鬟,不觉露出厌恶之色,也是跟上杨绝前往东厢房。
“政儿,你怎么样?啊!是谁把你害成这样的,是谁!”杨绝看着屋中的情景目呲欲裂,抱着杨政咆哮道。
杨政脸上还有刚才被阉割之时溅出的血迹,此刻的杨政哪里还有往日的威风。双眼失神地看着门外,胯下是一片的黄白之物,让人不禁捂住口鼻。
“政儿,政儿,你别吓我啊,你怎么了,是谁干的?”杨绝不断摇晃着呆滞的杨政问道。
“哈哈哈,嘿嘿,爷爷,是藏经阁的那个老头,是他。呜呜呜!”杨政突地大笑一声说道,随即又是大哭。
“可恶,是那个老东西,是他。啊啊啊!这是让我杨绝绝后啊!”
杨绝说着往杨政身上点了几下,止住了血,又打出几道真气,让快陷入癫狂的杨政昏睡过去。
接着往屋里巡视一圈,脸色却是变得阴沉,来人没有把它留下。别说自己这二品医师,就算是杨泰肯不计前嫌地出手,也是没有让其再生的能力。
顿时杨绝的脸色变得阴暗无比,坐在床上看着昏睡过去的杨政,一双眼睛变得血红无比。吩咐了几个下人,杨绝便是往藏经阁赶去。
胡格尔成看着床上的杨政面色也是变得阴晴不定,在原地稍稍犹豫,也是跟着杨绝而去。
“嘭”的一声,藏经阁的一楼大门被杨绝轰了个粉碎,里边翻阅典籍的族人都是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惊惧地看着出手的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