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雅南两天没出门了,可这会好几十个人在场,愣是没一个人对她发难,甚至落在她身上的视线都不多。
几乎所有人都看向沈怀信,是他把许满送到衙门去的,也是他笃定许满肯定得坐大牢,大家不瞎,都看得出来平日里用鼻孔看人的衙役对他有多忌惮。
连县太爷那里都有门路,这沈怀信到底什么来头?莫不是家里也是官爷?看着并肩离开的两人,一众人面面相觑,有人已经后悔之前没沉住气,和乔雅南说话声音大了点,说了难听话的更是慌乱,这乔雅南不会记仇吧?
老族长人老成精,把他们的神情看在眼里暗暗松了口气,这一出来得太及时了。
两人一路沉默着回到家,沈怀信看乔姑娘一眼又一眼,解释的话准备得足足的,只等问了。
可他不但没等到,乔姑娘还一进屋就要关门,他顿时急了,忙把门撑住了急急忙忙主动解释:“我本来是想等许满定了罪再和你细说这事,没有想要瞒着你……”
乔雅南正要去换布巾,一听这话就瞪大了眼:“你不是扯你大伯的旗子狐假虎威去了?还有别的事?”
这事用狐假虎威来形容还真是贴合极了,沈怀信把藏着的令牌拿出来双手奉上:“你说大伯要省着点用,我用的这个。”
蓝色的令牌看着就不凡,乔雅南借他的手凑近欣赏了一番,看着上边那两个字大概也懂了是起什么作用的,她点点头道:“好东西,你大伯给你的?”
“恩。”
“看出来你大伯是真疼你。”欣赏完乔雅南又要关门,她身上在放血,得赶紧换。
“乔姑娘。”
门再次被撑住了,乔雅南暗暗磨牙:“还有别的事?”
“没有,这个你拿着。”
乔雅南看着送到眼皮子底下的令牌,拿起来敲了他脑袋一下又扔回去:“你当这和你的荷包是一样的东西?自己收好。”
正欲关门,见怀信手又伸出来了她眼睛一瞪:“再堵门试试?”
沈怀信不敢,人还乖巧的往后退了一步,看着门在眼前关上他笑了起来,乔姑娘好像有精神些了。
事实也是如此,气馁的感觉仍挥之不去,但是乔雅南确实打起精神来了。大伯爷身为族长,不知替她扛下了多少人言和压力,可就算这样也仍在维护她,就冲着这一点,她也要把这事好好解决了。
裤子仍是弄脏了一点,乔雅南叹了口气,拿出一条干净的更换。她真是好没本事,卫生巾那玩意儿整不出来,还挣不到钱,不,她不止没挣到,还把本金全亏进去了!
越想乔雅南越觉得自己真是白白多活了一辈子,往床上一躺扯被子盖住脸,心想:她这辈子最大的成就不会就是抱对了怀信这条大腿吧?那也太没出息了……
其实她挺想这么没出息的,乔雅南叹了口气,可惜啊,自尊心不允许。
自我打趣一番,乔雅南心情又好了些,见雨声都没遮住小修齐的哭声,她掀了被子起床先顾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