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了。”乔修成把藏在披风里的手伸出来,将一个长长的木匣子送到姐姐面前:“我自己做的。”
“花钱没有?”乔雅南边笑问着边打开匣子,看着里边几支雪白的羽毛笔惊喜不已:“这是什么毛做的,这么好看?”
“鹄。义父找来的,一共就十二根,我用其他的练了手后才敢做。”
鹄,也就是天鹅,在这里并不多见,反正她就没见过,不知道何叔在哪找到了。
这才是真正的羽毛笔,她用鸡毛鸭毛做的那些只能将就用用,反正容易做出来,用坏了也不心疼。天鹅毛做的一支就可以用很久,当然,在她手里可能会秃……
忍住现在就拿一支出来撸的冲动,乔雅南合上匣子笑道:“有心了,我很喜欢。”
鹄和大雁是近亲,大雁寓意吉祥,在成亲这一系列流程中极其重要,亲手做这个礼物给她,真是花心思了。
乔修成抿了抿嘴:“等我长大,我给你撑腰。”
“你慢点长大,不用那么着急。”乔雅南揽着他的肩膀往前走:“姐姐我现在厉害得很,能给你遮风挡雨,你先在我的伞下躲躲无妨,没人会说你没出息。”
可是我想快点长大,想给你扛风雨。乔修成悄悄比了比,他已经没比姐姐矮多少了。
这一日,乔雅南也就得了这片刻闲,然后就被婆婆抓回屋里开面。
所谓开面,就是喜娘用五色棉纱线为新娘家绞去脸上汗毛,有点疼,但是疼得很值得。乔雅南本就白皙细嫩的脸就跟那剥了壳的鸡蛋一样又白又嫩,她和吃别人豆腐一样摸得爱不释手,那模样把喜娘都逗笑了。
之后,周嬷嬷把嫁衣按顺序摆开,每一件穿得仔细。
当一件一件上了身,乔雅南那颗飘啊荡啊的心在这一刻好像悉数归拢,全缚于这身大红嫁衣之下。
凤冠霞帔啊!真的要当新娘子了,乔雅南这时才有了真实感。
“凤冠和外衣都不着急穿,太重了。”周嬷嬷扶着姑娘坐下:“有觉得哪里太紧或者太松吗?”
“有。”乔雅南拍着胸口:“紧张。”
“婆婆没看出来。”看着白得发光的姑娘,周嬷嬷把胭脂水粉眉笔一样样拿出来。
“这个我自己来。”扶着婆婆的手起身挪近一些,乔雅南摸了摸自己嫩乎乎的脸:“妆容上有需要特别注意的地方吗?”
“稍浓一些,妆淡了会压不住。”
这一身红,是得浓一些的妆才行。乔雅南揉了揉手腕,决定大展身手,让这里的人开开眼界,见识见识什么叫神乎其神的换头术。
可惜没有玻璃镜,这铜镜磨得再亮也实在是差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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