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天雷和武笑笑更是脸色煞白,从楼上的距离也看不出曾羽鸣是死是活。
人是从房间里摔下来的?还是被鬼引出门自己走到天井,又遭遇袭击?
回过神的罗漾一边想象各种可能,一边快步走向房间门口。
方遥比他动作更快,早在看清楼下是曾羽鸣后,就离开窗台,转身出门。
待到武笑笑和于天雷反应过来,跟到其他房间时,罗漾和方遥已经把个房间走个遍了。
艾维、赵青澍、包畅都不在,屋子里情形各不相同,有的狼藉,有的漏水,有的整洁如初,可个人都失踪了。
天井里越来越嘈杂,聚的人也越来越多,老板娘张秋萍带着几个客栈员工风风火火奔来,见到这种情况,立刻让员工维持现场秩序,尽量不让围观看热闹的靠近曾羽鸣,以免带来二次伤害:“都别看了,别看了,叫救护车没有——”
泼辣,冷静。
很快将出来看热闹的住客们劝回去大半,天井里逐渐冷清,不过楼上楼下各屋窗户探出的脑袋明显等比例增加。
此时的仙女小队在赵青澍房间里,陷入“失踪人去了哪里”的困惑。是因为加入了另外阵营,所以集体消失?那曾羽鸣为什么还在?因为他伤得重?
正百思不解,窗外忽然又传来一些惊呼。
四人连忙到窗口。
发现井边的曾羽鸣也不见了,只剩地上的一滩血。
张秋萍和客栈员工都傻在那儿了,窗口探头看热闹的也惊呆了。
于天雷:“什么情况啊……”
武笑笑:“会不会因为进入了另一阵营,所以被旅
()途‘瞬移’到了阵营所在地?”
于天雷:“黄泉啊?”
武笑笑:“……”也不是没可能。
罗漾盯着楼下看了一会儿,忽然大声喊:“老板娘,你能上来一下吗,这里也有人……”
“出事了”这几个字他没说出口,但语气里的凝重,他想张秋萍这样通晓人情世故的老板娘一定秒懂。
果然,尚未来得及喘口气的女人,愁容更甚,跟周围员工交代几句,便急匆匆跑进楼里。
于天雷不明所以看罗漾:“喊她上来干啥?”
方遥淡淡看向门口:“问她点事。”
武笑笑也有点猜到自家队长意图了:“关于天井里的水缸和水井,张秋萍是客栈所有者,很可能知道内情。”
罗漾点头:“一晚上出现两个鬼,来莹的身份我们清楚,井里女人的身份还是谜,不管旅途下一步需要我们做什么,肯定要先解开井里女人的身份。现在客栈里有四个人同时失踪,张秋萍如果真知道内情,这时候最容易问出实话。”
于天雷心情复杂看着位伙伴:“你们这样一唱一和显得我很呆哎。”
方遥看了他一会儿:“去掉‘显得’。”
于天雷:“……你能不能变回高冷!”
“这又是怎么了?”张秋萍气喘吁吁来到叁零伍门口,一眼看到满地的水。
“住在这个房间里的人不见了,还有住在叁零陆和叁零柒的,算上曾羽鸣,一共四人失踪,”罗漾充分发挥作死up主风格,凑近张秋萍,压低声音一字一句,“老板娘,你们客栈闹鬼。”
说这话时,他仔细观察张秋萍的神情,果然后者一听“闹鬼”二字,眼里明显闪过什么,但并非全是恐惧。
毫无疑问,他们找对人了,这就是个知情npc。
罗漾不再拐弯抹角:“门口的灯笼写着‘张’,压在井口的水缸上却刻着‘李’,你说过张怀村原本一半姓张一半姓李,后来李家才渐渐没落,那这栋宅子和张家、李家还有被投进井里的女人到底什么关系?”
张秋萍纠结半天,唉了一声,话匣子打开:“这个槐园吧,以前的确是李家的,后来出了事,才卖给我们张家,这都是老老年的事儿了,清末民初,你算算吧,一百来年了……”
“老宅子嘛,有点不干净也很正常,以前住店的客人也说过半夜听到什么奇怪声响,手机无缘无故没信号一类,非说是‘闹鬼’,我也不计较,反正打开门做生意,很多像你们这样的年轻人就喜欢闹鬼的嘞……”
“至于天井里的那口井,李家当初把宅子卖过来的时候就压着水缸,水缸是李家的,上面才会刻‘李’字,我这客栈里还有好几样老物件都刻着字呢……”
眼见着越扯越远,罗漾正想来拉回正题,却听见方遥先一步冷淡打断,直截了当问张秋萍:“宅子出了事,才卖给你们张家,出了什么事?”
他可比罗漾有压迫感,只轻轻瞥着张秋萍,就让泼辣老板娘的话头卡了壳:“也、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顿了顿,放弃似的一声长叹,“可能我们两家就是合不来吧,从祖上就在村里争,争地盘争水源争谁家香火旺,争了几辈人,好不容易到了清末民初,想着世道变了,以后日子会更难,还不如两家齐心协力,就这么的,我们张家一个姑娘嫁进了李家当时最兴旺的一支。我也是听老一辈讲,说起初还挺好的,可一年不到,新媳妇突然失踪了,李家说是她跟人私奔了,张家当然不信,但年景不好,活着都成问题,娘家也就没怎么上门闹,后来这事儿就不了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