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跟朋友聚会。”总算见个活物,大厅里多了点人气儿。
“我帮你按电梯。”说着,转身走到电梯前,我赶忙说不用了,他不解,我说晚上吃多了,走楼梯消化消化。他听后,笑着跟我道声晚安,继续巡查去了。
我拖着双腿懒洋洋的往楼梯间走,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努力向上爬。
“玩得挺爽啊。”凉飕飕的声音飘进耳朵里,我身子一僵,汗毛耸立,缓缓转身,“你怎么来了?郑阿姨不是说要接你回家住几天?”
“借酒消愁这么没出息的事儿你也干?”修月晃荡到我身边,闻着我身上的酒味特挑衅的说。
“得了吧,我这叫酒逢知己。”我下意识躲了躲,爸爸的话清晰的回荡在耳边……
修月注意到我的小动作,双眼微眯,神色冷冷淡淡的,“我妈说的话你甭在意,你应该很清楚从没有人能左右我的决定。”
“我从来不跟长辈较劲,再说郑阿姨也没说错。”其实她也没说什么,不过就是特别委婉的说我跟修月更适合做好朋友,这种感情其实更像兄妹决不是爱情什么的。
“你真这么想的?”他跟我站的特别近,我几乎能感受到他的心跳,不怎么平稳,夹着火气儿。
“我爸今晚也修理我来着,滔滔不绝的骂了我一个多小时,话糙理不糙,我觉得我最近干的这些事儿是挺混蛋的。”
“我觉得你是挺欠收拾的,是不是我太惯着你了让你把我这儿当爱情旅馆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想要就要想扔就扔?嗯?!”修月火了,他很长时间没发过这么大的火了。
“要不你打我一顿得了。”我发自内心的,真的。
“你跟我耍赖是吧!你觉得我不舍得打你是吧!”他抬起我下巴,脸色特冷,字字带冰。
我沉默,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他。下午我送他回公寓的时候,一开门就看见郑阿姨端坐在客厅里。她嗔怪修月太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儿,针也不打就这么在外面折腾一天,然后笑着跟我说,南南,我让你劝劝修月,你怎么不拦着他。我还没来得及说话,修月截住话头说,我的事儿连您都管不了叶子能管的住吗?郑阿姨神色变了变,一口气说了挺多话,声音不高,也不带火气,可我就觉得心挺寒的,然后我妈打电话催我回去,修月让我先走,然后我就走了。然后就被我爸狂削一顿,然后就跟江帆酒逢知己,然后就回来了,然后就被修月堵这儿了。
我下巴被他抬的有点酸,这么半天他也不说话,“修月,问你个问题行吗?”
“说。”他声音轻飘飘的特冷淡。
“你说为什么长辈对咱俩的事儿反映这么大?”他家,我家,对我们俩之间刚刚冒出苗头的暧昧不约而同的大加反对。
“你想说什么?”他松开手,我的下巴终于解放。
“我爸说我特自私,刚离婚感情还没整理好就仓促开始一段新感情,还连累你被卷进来,害人害己。”我低着头,躲避着他的视线。
“我只想知道你自己是不是也这么想的?”他语声漠然,指尖却微微颤抖。
我咬咬唇,缓缓抬起头,望着他的眼睛,强忍着退缩的冲动,轻轻点了点头。
沉默。
很久很久的沉默。
我僵硬的站着,他冰冷的站着,几乎成了两尊雕像。
又是很久很久的沉默。
他抬手,手指从我脸上轻轻刮过,很冰很冰的触感,“叶南,你这次真是玩的太过火了。”
说完,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叶经理叶经理,”一走进办公区,小白立马热情的迎上来,“大新闻哦。”
“什么事儿?”我揉揉额角,昨晚喝多了,早上起来头疼的要死。
“关于楚尘的,”小白压低声音凑到我耳边,“这次他可惹大麻烦了。”
“把报纸拿进来。”我笑笑,快步走进办公室。
[惊天内幕:当红偶像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