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穿着一件米白色衬衫裙,厚实的头发随意挽在脑后,露出修长干净的一截脖子,八月,正是燥热的天气。
他抬起有些冷漠的眼,摄影。
简单两个字。
十月拿着勺子的手顿了顿,摄影师?小叔叔年纪也不小了,这行有前途吗?
画画有前途吗?
没前途,跟摄影一样没前途。十月撇着嘴笑了一下,看了一眼亮起的手机,将屏幕按灭。
小叔叔怎么不走画画这条路啊,我听说你母亲
十月话还没说完,风与打断了她:如果要聊别的,我们改天再约。
说完他站起了身。
别,我们接着聊昨天没聊完的。
几乎是下意识,十月将手搭在他手背上,又在男人不悦的目光中收了回来。
昨天我讲到哪儿了?十月眼睛看着他。
风与面色平静,淡淡说道:去了山里。
对,去了山里,可是她没有找到那个等她的男人,她只能每天去找,她把那座山都找遍了,可是就是没有那人的踪影,有一天,那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小女孩,她问她要不要去洗澡,在山洞里有一汪池水,那里的水是甜的。
讲到这儿,十月停下来,狡黠的看了他一眼,她一直在喝酒,身心松弛下来,编起故事也越来越得心应手,看着风与感兴趣的眼神,她的表情依旧平淡如水。
后来你猜怎么着?
十月定定的看着风与。
没等到他回答,又接着说,两个人去洗了澡,可是她说那里的水不是甜的,很苦。
说到这儿,十月停下来,她举起酒杯要跟他干杯。
风与似乎对这种酒体醇厚的苦涩液体并没有多大兴趣。
不过他良好的教养不允许他拒绝别人的好意,更何况是自己做东。
风与拿着酒杯,抿了一口。那双薄唇在杯沿留下一个浅浅的印子。
后来呢?
他接着问。
小叔叔,我可已经干掉了。
十月答非所问,拿着空掉的酒杯在他面前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