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凡捂着腹部喘息着,脸色也彻底阴冷下来,虽然被踩在脚下,但他的气场也没弱多少,与凌慕渊冷冷的对视着,空气中似乎擦出了火花声。
“凌慕渊!别打了!”沈梦寒冲过去拽住了他的胳膊。
她从来没见过凌慕渊跟谁打架,他一向是有涵养的,骨子里透着高贵和优雅,如此不顾形象的当众打人,是真把她惊的不轻,估计是个男人都不会喜欢别人碰他睡过的女人吧。
她扫了眼涌进大厅的记者,压低声音吼道:“你们喜欢被人看猴戏是不是?这次不知道又会被炒作成什么样!”
“心疼了?”凌慕渊讽刺的笑了下,挪开了踩在楚凡胸口的脚,一向冷傲自负的他,怎么会喜欢被众人围观看戏?他也就给了楚凡这么一个的警告,抓过西服外套,往沈梦寒的头顶上一盖,护在腋窝下就走。
众记者围了上来,不停的抛出各种提问,叽叽喳喳的耳朵都被震得嗡嗡响。
凌慕渊淡淡的一句话就让众娱记瞬间鸦雀无声:“今天这事,哪家媒体敢播,就做好从此消失的准备。”
众记者一听这话,几乎是不约而同的,刷的一下让出一条道来。
沈梦寒心里冒出疑惑,搞这么劲爆的场面,他没打算让媒体爆料?
她没挣扎,随着他的大步伐,穿越人墙,快速的朝外走,被他塞上了车。
是他亲自开车过来的,没带保镖和司机,她被他丢在了副驾驶座上。
车门‘砰’地一声关上,他面沉如水,不急不缓的开着车,看似跟平常一样,可沈梦寒却感到整个空间都爆满了压迫感,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目不斜视的开着车,不说话,她拉了拉盖在头上的西服外套,也无话可说。
直到了一个红绿灯路口,他忽然一脚刹车停住了车,伸手过来一把扯下她头顶的西服,掐住她的尖下巴,力度非常大,本来嘴唇就很不舒服,被他这么一掐又开始冒血珠了,疼得她轻不可闻的抽了声,眼神闪躲着,不知道说点什么来打破沉默。
她莫名很怕被他看嘴上的牙印,也很担忧会不会留疤,这个位置留几颗牙印确实会很羞耻,脑子里忽然就想到了肚子上被他纹的那个‘渊’字,还有左脚踝上她还戴着一串蓝钻脚链,那是凌家的订婚信物,那年他逼她与自杀未遂的慕雪订婚,在慕雪的病床边他随手就把他的订婚信物戴在了她的脚上,(擦,那可是给凌家未来儿媳妇的信物)他接着就把凌氏的继承权给了慕雪,强硬的要她做凌家的‘上门女婿’,这串脚链是个死环扣,扣上就别想打开,她以前用过很多方法都没能取下来。
以前要她做他‘妹夫’,就在她身上挂了个凌家的标签,睡了她后,在她身上又刻上了他的私人标签,恶霸土匪都特么没这么无耻的。
她脑海里无法自拔的总是闪现他吻她唇的画面,一件东西被人弄脏了,以他的性子应该不会再要了吧。
果然,他看着她唇的眼神越来越锋利,掐下巴的手也越来越用力,他终于出声,每个字
都冒着寒气:“真倒胃口,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是不是?”
这话让她有些不舒服,用力别开头去,甩开了他掐下巴的手,苦笑道:“既然倒了胃口就不要再碰我。”
她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说不出的闷痛难耐,在他眼里,她已经够糟糕可恨了,估计唯一能让他觉得顺眼点的,也就是她这具只给过他的身子了吧。
男人本来就神色阴郁,她这话不亚于火上浇油,只感觉车内的空气骤然降到了零下,他掐住她下颌,粗暴的把她的脸强行转了过来,唇上勾起迷人心魂的笑,说出口的话又冷又恶毒:“没关系,上面这张嘴被人弄脏了,下面的还算干净,凑合能用。”
说到这儿,他掐着她的下颌拉近距离,直至鼻尖顶着鼻尖,他一字一顿的说道:“要是下面的也不干净了,我就在你身上重新开个洞。”
这可不是流氓话,是警告,呼吸相融的距离,他的那双眼睛幽冷嗜血,异常惊心动魄,她瞬间就沦陷了进去,无法自拔,心脏快要跳出了嗓子。
车后‘滴滴’几声喇叭响,已经是车道绿灯了,他松开手,重新扣上了安全带,一脚油门,方向是凌氏旗下的私立医院。
……
她的身份特殊,还是施明衍亲自为她查看情况。
施大医生查看完她嘴上的伤,脸色顿时就黑沉下来,越来越黑沉,用镊子夹着酒精棉帮她草草清理了几下伤口,把酒精棉往垃圾桶一丢,也没开个药,也不说句话,完事儿直接走人。
他被站在门口的凌慕渊挡了去路,不容置喙的就是一句命令:“女孩脸上不能留疤。”
沈梦寒心口一震,心底划过一股暖流,不管这句话几分真几分假,她都被触动到了。
闻言,施大医生顿时就怒了:“你不会轻点啃啊!围着你转的女人那么多,你要谁不好,偏偏要这一个,你是想气死老爸是不是?”
凌慕渊掏出一支烟叼在嘴里,抬手点上,冲着他吐出一口烟幕,眼神已经相当慑人了,语气凉凉的:“老二,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爱管我的闲事?”
以施明衍对他的了解,要是再敢废话半句,这家伙绝对会让他吃不完兜着走,他很怂的转身,再次走到沈梦寒的面前,掏出眼镜戴上,俯身查看她嘴上的伤,哀叹道:“我特么吃饱了撑的,敢管你的闲事!”
这伤他看着都倒抽冷气,下嘴唇被咬了个对穿孔,这得多狠?他实在忍不住讽刺起来:“再用点力,她这点小嘴唇就要被你整个吃了,你这得多饥渴啊?”
说着他目光一抬,从沈梦寒唇瓣的伤口上移到了与她四目相对,接着讽刺道:“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啊?被咬成这样了也不哭不闹?真当自己是一条汉子啊!你没有知觉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