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姜院首对那个作弊做到他眼皮底下的人咽不下这口气,对徇私的真传弟子他虽不想人死,但也是确实容不下了。
于是姜院首选择阵比结束隔天就把邵瀚琴从阵法院赶走。
底下的普通弟子什么都不知道,但门派里真正干活的中高层,以及掌管了差不多门派中所有比试事务的试剑堂弟子,看见这一幕,都对那最终的阵比通过者心里有数了。
一个作弊的草包,不堪大用。
沐寒倒没想这么远,她只是想到,如果这事情让自己赶上了,倒还不算坏,而且参加阵比的人很少,哪怕只有一两个通过了,她混在里面也不会被大肆传扬开——叶英芝他们刚刚还不知道阵比到底出了什么乱子就是最好的证明:“那今年的阵比比成这样,宗门还会再继续追究吗?”
“应该不会了吧。”江海平也不大能确定:“本来就没闹开,而且其他人换了题目自己过不去阵比,本来就是过来混丹药的,试剑堂和阵法院可从来没说过第三题就是固定的,永远不会换,姜院首不给他们钻空子了也不算冤枉。况且宗门很可能会给姜院首个面子。”
除了叶英芝等三人,后来又陆陆续续来了几个沐寒平日里打交道多一些的人,都是带了礼物来道贺的,当然交情不深,有的自己也不是很宽裕,所以带的也就不像前面几个人那么贵重了。
沐寒把这些人情一一记好,想着有机会总得把礼还回去。
就算碰不见筑基成功这种修士的人生大事,婚嫁什么的喜事也是可以还礼的。
几天下来,小楼里拢共来了二十几个客人,在剑派里,沐寒唯一关系不错却又没见到人的,就是陈辛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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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陈辛夷不知道干了什么,好像把她的奶奶,器堂的尤长老给惹出真火了。
她自那日后就再没露过面,连大比都没参加。
不过尤长老总不能把自己孙女给废了。
等惦记过陈辛夷,回到自己的事情上来,沐寒心里其实是不太痛快的。
不过却不是因为丹比上筑基,大大出了一把风头。
闹心归闹心,但她没那么矫情。
她想忘了这件事情,只是因为她自己觉得有些尴尬。因为她筑基的时候,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躺倒在了地上。除却看上去狼狈外,还有些哗众取宠、故意博人瞩目的嫌疑。
可另一边,到了筑基以后,名声响些,虽然会引来些不必要的注目,但暗处的好处也少不了。
外门出身的筑基修士能分到哪里全凭运气,当然,有条件的修士在这时候也少不了些人情运作。
沐寒身份上有个丹器长老兜底,她也没有想往门派高层走的心思,丹器长老已经足够了,不必求人,但除了身份以外,修炼住所还是要看人脸色安排的。
她平时不起眼,就没谁会对她的名字有印象,办事的时候看见了也不会想仔细看看资料多了解些什么,毕竟宗务殿是实打实地忙。
所以结果也就是普普通通地安排一下。
出了这个风头后,宗务殿的人知道她有潜力,哪怕沐寒不知道找谁打点,他们也不会把事情办得难看。
江海平算是第一个来道贺的朋友,但不是第一个来道贺的人。
宗务殿的执事弟子比他更早上门。
专程来问这位新晋师叔对住处有没有什么大概的意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