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进来时,她刚好将阿姨端到面前的一碗鸡汤砸到地上。
这几年,两位阿姨被宋知意折磨的很无奈,如果不是蒋正南每月给她们发着高价工资,她们早就忍无可忍的辞职回老家了。
看到宋晚进来,如同看到救星。
“晚晚小姐,保温桶里还有半桶鸡汤,旁边还有碗,你一定要劝太太多喝一点。”
两位阿姨出去后,病房里只剩下宋晚和宋知意。
宋知意穿着医院的蓝白条病号服,头发披散在两侧,没化妆但皮肤白皙透亮。
明明没什么营养,唇色却很红。
羸弱中透着几分楚楚可怜的破碎感,这样的女人,宋晚其实想不通,蒋正南为什么可以不动心。
她将这归于蒋正南的变态。
“晚晚,你终于肯来看我了。”
宋知意开口,神情和语调,是连宋晚都无法拒绝的可怜。
但宋晚有自知之明。
面无表情的道,“你想见的不是我。”
宋知意,“可是他不肯来见我。”
“那就不见。”
宋晚没什么温度的回,她走至桌前,给宋知意盛了碗汤。
随后将碗递到她跟前。
“喝汤。”
宋知意看着宋晚,没接,而是请求宋晚,“晚晚,你帮妈妈给他打电话,你跟他说,妈妈病了,你让他来,他肯定会来。”
宋晚冷眼看着宋知意,有那么一刻,她想将手里的汤泼到宋知意脸上。
可她知道,宋知意不是一碗汤能泼醒的。
“如果我不呢?”
宋晚话一落,宋知意立马变了脸,“你是想让我去死,既然想让我死,还来医院做什么,看我是怎么死的?”
说话间,宋知意抬手就将宋晚手里的鸡汤挥掉了。
看着洒落一地的汤,宋晚冷冷道,“他看不上你,大概就是因为你太疯。”
“你说什么?”宋知意表情开始狰狞,“如果不是你,他怎么可能不喜欢我,他是喜欢我的,都是因为你。”
这样的指责宋晚早就习惯了,宋知意因为太过激动,呼吸开始变得急促。
她的手在抖。
同样低血糖的宋晚,自然知道是什么情况,她将最后一碗汤盛过来。
“喝!”
宋知意不为所动,即使她已经开始心慌出汗。
宋晚败下阵来,“你喝,我打电话。”
宋知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终于肯将碗接过去了。
“你打,我要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