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咕!”
一只鸽子落于一间草屋前。
正在栽种着花木的童子看到,立时玩心大起。
他匍匐在地,如同一只矮小的猎豹,口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喘息,然后,猛的向着鸽子一跃而去。
但是,他只扑出去一半,身子便被一只大手拎了起来。
就这样拎在了半空中。
于是,童子回头,望向了背后站立的老人,口里发出苦苦的哀求:“夫子……夫子……阿生以后再也不敢了。”
老人也不理会他。
直接就伸出另一只手,将鸽子吸了过来。
同时,解开鸽子脚下的小竹筒,从里面倒出一封信。
他转身回到了草屋内。
而童子则依旧半悬在空中,张牙舞爪的挣扎着,可是,就是无法从空中脱离出来,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将他抓住。
“夫子,阿生真的不敢了!”他再次哀求。
“明日清晨会有一场雨,你便早起一些,给我接一壶早露吧。”草屋中传出一个声音。
“啊?要早起啊?”童子的脸色发苦。
“啪!”
无形力量一空。
童子掉落在地上。
而在草屋中。
老人已经打开了小小的信件。
他的目光扫过信件,眼神没有一丝的波动,就如同一口古井一般:“欲治河,先治沙……这篇治河论,写得确实是极好,既如此,我便亲自考一考他吧。”
说完,他的手轻轻一挥。
草屋中升起一道雪白如昼的光芒。
……
稷下学宫的宫门内。
一块黑色的碑石上突然被一道白光照亮。
原本来来往往的学子们,立即就停了下来,一个个都看向了碑石。
“夫子有训示了!”
“快看!”
学子们看了过去。
只见碑石上,显现出一行行大字。
“七日后,学宫举行特招典仪,邀天下学子共观,有合如下四点之一者,可参加考核。”
“一、国士榜上有名者,不论是否进士,皆可考。”
“二、三境以上者,不论是儒,是道,是法,是阴阳者,皆可考。”
“三、今届乡试头甲者,不论出身,不论门弟,皆可考。”
“四、皇室宗亲者,皆可考。”
一瞬间,学子们明白了过来。
夫子这是要公开举行一次特招典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