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都的脾气卷耳是见识过的,爽朗大方,绝对不是网上说的那种坏脾气教练。
电话里安静了几秒,卷耳想了想,觉得可以,“什么时候?”
“我有个同学在搞驾校,过年他回老家了,那头扔着,我们可以去他那里练。”
那老同学的原话是驾校地偏,想麻烦魏都没事过去帮他瞅两眼。
魏都想着,和卷耳的关系也不能太生硬,不如借这个机会拉近一下,做个朋友也挺好的。
所以魏都才答应下来。
床铺柔软,卷耳翻了个身,懒洋洋的问他,“你专业么。”
毕竟会开车和会教学可不是一码事儿。
魏都把窗帘拉严转身靠在墙上,低声说,“放心啊,为了教你……嗯,我都和那个同学请教过了,不会教歪小朋友的。”
男人的嗓音里沉淀着岁月滤过的清澈痞气,躺在冬天的被窝里,却让卷耳想起夏日的冰镇绿色啤酒瓶来。
野性难驯。
卷耳答应下来,“好,那什么时候去?”
“下午就可以,我随时等你。”
屏幕上方显示着已经中午十一点了,卷耳磨蹭了一会儿,鲤鱼打挺坐起身,“两点吧。”
刚好吃过午饭。
交代完这些,卷耳要挂电话,可是魏都莫名其妙的东扯西扯硬是跟她扯了四十多分钟的废话。
卷耳有些莫名其妙,但不知道为什么,她也不想挂。
魏都家里也只有他一人,等他理干净自己,泄力般躺在床上,才轻轻开口,“挂了,下午见。”
……
……
北方的冬天基本不会下雨,下雪的时候便是白茫茫晃眼一片,天上不会有一点暗沉的颜色。
卷耳的家离魏都的不远,定好了时间,她下楼的时候就看到那道修长身形。
下午的光照在他身上,车流衬在他身后,魏都背脊停直的站在那儿。
像山,似海。
他闻声望过来,看到卷耳难得没有眼角堆满笑,倒是有些不自在的偏了偏头。
刚才的事是他不礼貌,魏都总有点愧疚,如今看到本人,心里还是有些诡异感。
卷耳当然不知道魏都此刻心中的澎湃叫嚣。
他是开车来的,卷耳跟在他坐进车里。
这并不是电视剧里拽天日地的限量款豪车,卷耳认识车前四个圈的标志,跟她爸开的应该是一个牌子。
道路旁的光影飞速倒退,两个人一路没怎么说话,卷耳有些不适应。
直到到了练车场,魏都才恢复正常。
驾校里停着一排的教练车,魏都低头问她,“挑一辆?”
为了让她手感习惯一些,魏都没让她开自己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