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国政符规定,从1992年1月2日起,放开90%的消费品价格和80%的生产资料价格。
与此同时,取消对收入增长的限制,公职人员工资提高90%,退休人员补助金提高到每月900卢布,家庭补助、失业救济金也随之水涨船高。
物价放开的头三个月,似乎立竿见影,收效明显。
购物长队不见了,货架上的商品琳琅满目,习惯了凭票供应排长队的鹅国人,仿佛看到了改革带来的实惠。
可没过多久,物价像断了线的风筝扶摇直上,到了4月份,消费品价格比1991年12月上涨65倍。
俄国原想通过国营商店平抑物价,不料黑市商贩与国营商店职工沆瀣一气,将商品转手倒卖,牟取暴利,政符的如意算盘落了空,市场秩序乱成一锅粥。
由于燃料、原料价格过早放开,企业生产成本骤增,到6月份,工业品批发价格上涨14倍,如此高价令买家望而生畏,消费市场持续低迷,需求不旺反过来抑制了供给,企业纷纷压缩生产,市场供求进入了死循环。
休克疗法的第二步棋,财政、货币“双紧”政策与物价改革几乎同步出台。财政紧缩主要是开源节流、增收节支。
税收优惠统统取消,所有商品一律缴纳28%的增值税,同时加征进口商品消费税。
与增收措施配套,政符削减了公共投资、军费和办公费用,将预算外基金纳入联邦预算,限制地方政符用银行贷款弥补赤字。
紧缩的货币政策,包括提高央行贷款利率,建立存款准备金制,实行贷款限额管理,以此控制货币流量,从源头上抑制通货膨胀。可是,这一次政符再次失算。
由于税负过重,企业生产进一步萎缩,失业人数激增,政符不得不加大救济补贴和直接投资,财政赤字不降反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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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缩信贷造成企业流动资金严重短缺,企业间相互拖欠,三角债日益严重。
政符被迫放松银根,1992年增发货币18万亿卢布,是1991年发行量的20倍。
在印钞机的轰鸣中,财政货币紧缩政策流产了。
休克疗法的第三步棋是大规模推行私有化。
盖达尔认为,改革之所以险象环生,危机重重,主要在于国有企业不是市场主体,竞争机制不起作用,价格改革如同沙中建塔,一遇到风吹草动,便会轰然倒塌。为了加快私有化进程,政符最初采取的办法是无偿赠送。
经有关专家评估,鹅国的国有财产总值的13约为1。5万亿卢布,刚好人口是1。5亿,以前财产是大家的,现在分到个人,也要童叟无欺,人人有份。
于是每个鹅国人领到一张1万卢布的私有化证券,可以凭证自由购股。
可是,到私有化正式启动,已是1992年10月,时过境迁,此时的1万卢布,只够买一双高档皮鞋。
因此这个措施使大批国有企业落入特权阶层和暴发户手中,他们最关心的不是企业的长远发展,而是尽快转手盈利,职工既领不到股息,又无权参与决策,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生产经营无人过问,企业效益每况愈下。1992年12月,盖达尔政符解散。
休克疗法的失败使鹅国gdp几乎减少了一半,gdp总量只有m国的110。
经济结构也发生了重大变化,燃料、电力和冶金工业成了民族经济的关键部门,其比重在gdp中约为15%,在工业总产品结构中为50%,在出口中为70%多。
实际经济部门的劳动生产率极其低下,如果说原料和能源部门的劳动生产率还算接近世界平均指标的话,其它部门则远远低于m国同类指标20%到24%。
70%多的生产设备服务期超过十年,高于经济发达国家一倍。这种局面是国内投资特别是实际经济部门的投资大幅度减少的直接后果。
外国投资不愿进入鹅国,吸收的外资总额累积只有115亿美元。鹅国科技开发支出全面减少,投资不足,对创新重视不够,使得鹅国在国际市场上具有价格和质量竞争力的产品越来越少,特别是在民用科技产品市场上受到外国竞争对手的排挤,鹅国产品还占不到1%的份额。
居民生活水平更是一落千丈。
到2000年底鹅国人的货币收入总量不足m国人的10%,健康状况和平均寿命也在恶化。有专家估计,鹅国人均gdp生产要达到葡国或西班娅的水平,gdp每年保持8%的增长速度也需要15年的时间。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休克疗法”照抄照搬别人的做法,完全背离了鹅国的国情,失败是必然的。
这是鹅国民主派改革家们在鹅国经济转轨过程中所犯的最本质的错误。
曾在莫斯可度过近20年记者生涯的意国人朱利叶托·基耶萨对此评论道;“是因为鹅国民主派改革家们不顾鹅国自己的传统与特点,丢掉了鹅国精神,照抄照搬西方也有争议的新自由主义和现代货币主义的东西,结果使鹅国陷入了今天这样的灾难性的境地”。
历史上,由于改革的失败,鹅国的盖达尔不得不于1994年1月16日被迫辞职。
叶利卿也被迫在1994年2月的国情咨文中宣布放弃“休克疗法”的改革,并在1996年大选时承认“过去在改革中试图抄袭西方经济的做法是错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