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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1（第2页）
于晰松了口气，语气也轻快不少：“你脑子有病吧。”生理期不能吃泻火药这种常识连他都知道，不说别的，以前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也……也有过这种情况。
他就是从她这知道这个常识的。
往事总能让人乍然沉默，他去冲新的红糖水，顺便和周闻霁说了一声不用过来了，没什么大事。对方被他吓得连夜奔波了一回，连声骂他不是个东西，但知道陈苏没事好歹也放下心，没骂太狠就折回家去了。
整整一晚上，于晰一直耐心的照顾陈苏。换水按摩泡脚暖宝宝，周到细致二十四孝。其实这些事情并不陌生，都是曾经做过且做惯的。
在那些永不可追忆的过往里，陈苏始终扮演需要被照顾的角色，她是不折不扣的taker，而悲剧在于于晰从来不是一个giver。
03
等到疼痛缓解，陈苏意识彻底清醒时已近天明，小腹贴着的暖宝宝还在发热，床头的水也冒着热气。
陈苏卧室的阳台很大，她偏头就能看见一个人背对她站在窗边。她走近的时候听见他很疲惫的呼了口气。
于晰听见动静回头，见她醒了很高兴，连声问还疼不疼？陈苏神色微微温和：“好多了。”顿了顿又说，“谢谢你。”
于晰失笑，揉了揉她的头走开了。陈苏一个人遥望远方，从这座极高的建筑甚至能看见清晨的薄雾。她打开一扇窗户，高空凌冽的北方寒风铺面卷来，很长一段时间里第一次觉得呼吸是顺畅的。
于晰看见这一幕，“啧”了一声，一边把姜茶塞给她一边就手把窗户关上了：“刚好点又想受凉？”
他很自然，而陈苏少见的想说点什么，但并没有话可说，只能把脸埋在杯子里。
于晰一直看着她，神色难得的温情、认真，见她没话说的样子也并不生气，只淡淡说：“喝完了再去躺会儿吧。”
“你”
“正好你没事我就走了。”于晰紧跟着说了一句。
她似乎想开口，最终还是没有。于晰当然知道不可能听她说挽留，连夜操劳，这时他也觉得有点难受，尤其胃里石头一样坚硬。
“去吃早餐吧。”陈苏居然说，“等我去洗漱一下。”
“活得这么精致你累不累啊。”于晰笑笑但没有反驳，陈苏把杯子递给他，往主卧的独立卫生间去了。于晰很自然的在她床上坐着等。
一切都太温柔，太像是熟悉了。包括他们两个人的相处也是。即使时隔四年，即使有背叛、有仇恨，恨不得把对方置之死地，但是永远毫无顾忌。
也许于晰和k市本质一样；是残忍的家乡。
04
楼下就有一家麦当劳，这时候刚刚开张，店里没有几个人。陈苏大学时候为了体验生活在麦当劳打过工，知道这时候员工大概率在准备豆浆和咖啡，能赶上最新鲜的。他们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陈苏递过手机：“你看看要吃什么。”
于晰接过来只是随便扫了两眼就还回去：“都可以，你点吧。”
于是她独自点餐，很快就端回两份一样的餐点，他坐在那里看着她走回来，豆浆，麦满分，薯饼。拆开来吃的时候她让他留意一下有没有加酱，她备注了自己那份不加，于是交换过来。
她还是很挑剔的。
第一口豆浆落胃，悠悠的感觉，几乎宽慰人心。清晨、早餐，这些没什么意义但却象征正面的东西，一整个灿烂的，时间。
他们沉默的吃着，都没有怎么说话，各自一边吃一边玩着自己的手机。结果于晰却突然从微信里发来一个张牙舞爪搞怪的表情包，陈苏下意识抬起头来对上他挑衅的眼神，两个人都笑了。
吃完以后，于晰随口问了句多少钱，他当然知道陈苏的意思是要谢他照顾她一晚，但还是问了。
陈苏说不用，于晰插诨打科说了声感谢富婆。事已至此再不作别就刻意了，陈苏有点歉意的表情：“你昨晚都没睡，上班没精神吧。”
“没事，我现在……”于晰的声音猛然停住了。周闻霁的话突然近在耳边，而他完全无法判断眼前这个精致优雅的女生，她的精神是勉强正常还是濒临崩溃。
还是不说为妙，天知道又会闹出什么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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