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对平民百姓来说,郡王也是高不可攀的权贵。
而顾家,原本与二皇子的关系并不牢靠,如今雪中送炭,愿倾力效命,反倒是捡了个便宜,让二皇子格外看重起来。
在秦家酒肆对面开顾家酒肆就是二皇子的主意,其实顾大少爷对这一场价格战并没有多少底气,但驾不住二皇子报仇心切,一心想和秦初作对。
他既是投效,二皇子就是顾家的主子,主子的话能不听吗?
不过目前看起来,这一招的效果似乎还不错,顾家酿出的啤酒除了没有酒花以外,味道和秦家的啤酒一模一样,价格又低了五成,几天功夫就揽去了很多秦家酒肆的老客。
酒肆的生意变惨淡,连带着酒铺订酒的单子都少了许多,罐子捧着账本发愁:“小姐,顾家太过分了,偷学了我们酿酒的本事不说,还定价这么低,他自己不想赚钱,还不让咱们赚。”
秦初翻了翻账本:“明日把价格也压一半,之后不管对面再怎么调动,我们都不用变了。”
物以稀为贵,啤酒的定价本就高了些,如今秦家酒肆的啤酒不再是独一家,自然卖不出之前的价格,降价一半,就只赚些劳务钱。
罐子闷闷应了一声,语气低落道:“小姐,前些日子为了感谢韩御医和安国郡主,老爷给的银票都要用光了,咱们要不要写信再找老爷要一些。”
“不必了,去准备好投壶和长箭,明日要用。”
秦初合上账本,新酒该出窖了,商场上的竞争从来都不是靠给商品压价,而是不断推陈出新,保质保量,还保新鲜。
罐子顿时眼睛一亮:“好嘞,小姐,咱们的新酒酿成了吗?”
小姐真厉害,她就知道没有小姐办不成的事。
秦初笑着点点头,回府前看了眼秦家酒肆的招牌,又转头看向朱雀街深处,再往东边去就是进皇宫的御街,靠近御街的商铺更贵,也更安全。
秦府。
用过晚饭,丘瑾宁似是随口一提,淡淡问:“明天是秦家酒阁开业的日子吗?”
秦家酒阁是秦初想的名字,简单明了。
至于为什么用‘阁’字,是因为这次的新酒是甜型果酒,主要客户群体是女子。
她丝毫不怀疑京城女子的购买力,而这次的果酒,她相信顾家一时半会儿学不来。
因为秦家酒阁的果酒不仅度数低,口感微甜,还是一种起泡酒。
在果酒起泡的二次发酵这一道工序上,秦初仍旧是亲自操刀,不曾假手于任何人。
秦初想起自己的打算,眼底自信飞扬:“是打算明天开业,丘小姐安心等我的好消息,这次只会比上次更成功。”她有信心。
丘瑾宁睨了她一眼,浅浅一笑:“我自然是放心的,只是遗憾不能亲自到场恭贺。”
甚至因为情蛊,不能尝一口这个人亲手所酿的新型果酒。
秦初不由得看了眼丘瑾宁的右腿,叮嘱道:“在腿没有好之前,你最好不要出门。”
万一被人联想到那则预言就不妙了。
可计划赶不上变化,没想到翌日一早她们担心的事就应验了,大皇子和三皇子府分别送了礼物来,指名都是送给丘瑾宁的,名头是慰问伤情。
秦初与丘瑾宁对视一眼,默契地想到了一个人。
二皇子很有可能已经把真凰女的信息透露出去了,他得不到,便也不想叫丘瑾宁安省,意图把丘瑾宁推到大皇子和三皇子的争斗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