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没人回应,车夫的月钱是秦家发的,一听秦初说回府,驾马就走。
罐子搂住绿药的胳膊,用力戳了一下她的额头:“真没眼力见,你上去做什么,给两位小姐当太阳照明吗。”
绿药恍惚着被罐子拖上了后面的马车,回过神来,语气怅然道:“看来以后要陪你一起守门了。”
罐子侧头看她:“怎么,还委屈你了,能给我家小姐守门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你就偷着乐吧。”
绿药翻了个白眼,心里想的是怎么跟紫云嬷嬷交代,不管了,主子的事,她们做奴婢的哪管得了。
若是紫云嬷嬷没眼力见,跟胖丫鬟一起拦着就是了。
前面的马车里,秦初拥着丘瑾宁躺下,凑到她鬓边,耳边,颈边,又亲又嗅,好似怎么都亲昵不够。
丘瑾宁捂住她的脑袋,不让她乱动。
“你是属狗的吗,怎么跟小奶狗一样,一会儿就到了。”
秦初压着她,双手撑在丘瑾宁的两侧,眼神里划过一丝邪气:“嗯,是一条恶犬,现在就想吃了你,怕不怕。”
马车里,躺在下边的人弯唇一笑,语调勾人:“登徒子,老实一点,在外面呢。”
厚颜无耻的登徒子,什么羞人的话都往外说…
秦初不依,谁老实谁是傻子,唇齿相贴,一路探索,直到马车停下,才见消停。
两人各自红着脸,整理了一番,才掀开车帘。
“小姐,老爷和夫人来信了。”紫云嬷嬷守在秦府门外,视线落在自家小姐有些散乱的发髻上。
丘瑾宁下车,回身扶着秦初,直接揽过了小丫鬟的活儿。
紫云嬷嬷眼角直抽,盯住了丘瑾宁那格外嫣红的嘴:“小姐,你嘴怎么有些见肿,可是上火了。”
丘瑾宁闻言瞪了秦初一眼,神情不自然道:“是吗,许是上火了吧。”是被狗咬了才对。
秦初站在一旁傻笑点头:“对对对,我也上火了。”
火烧得厉害,唯有丘瑾宁可解。
紫云嬷嬷一听,忙吩咐绿药去煮两碗降火的汤来,进了门便把来自九曲县的书信递给了丘瑾宁。
丘瑾宁打开看完,定定望了秦初一眼,转身去了书房。
秦初亦步亦趋地跟着,眼神始终不离丘瑾宁半分。
坐到书桌前,丘瑾宁看了眼识趣守在门外的小丫鬟们,又看向只顾傻笑的秦初。
“帮我研墨。”
秦初拿起砚台边的墨条,一下下摩擦着,乖巧研磨。
丘瑾宁盯着她的动作一瞬,叹口气伸出手:“哪有这样研磨的,给我。”
她接过墨条,兑了水,细细研磨,纤细白皙的手指捏紧墨条一圈圈转,墨色由浅变深,细腻混合。
秦初盯着丘瑾宁的手,心底感叹,她好像理解古代读书人为什么喜欢说红袖添香了,若是丘瑾宁天天为她这般,她恨不得一辈子都醉在书房里。
研好磨,丘瑾宁提笔写下:爹娘亲启,女儿一切安好…
笔尖一顿,她看向盯着自己的秦初:“你不要看。”
被这个人盯着,有些话她写不出。
秦初扯了扯嘴角:“那我先去帮爹爹收拾行礼,你写好就来找我。”
是写给丘县令和丘夫人的信呢,她也想知道丘瑾宁写什么,会不会写上她。
丘瑾宁点头,秦初才一步三回头地走出书房。
半个时辰后,丘瑾宁拿着书信来到主院。
“秦伯父,这封信还劳烦您带回去,最好亲自交给我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