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注意到,季深的眼神一直跟在她身上,没有移开。
彭凛尘此时正拉着后来的沃阳泽以及二胖两人玩斗地主,离季深很远。
“你也想玩?”彭凛尘问。
唐夏白还没回答,就被他塞了一副牌,“你打,我去吃点烧烤,我饿死了。”
逢赌必输的唐夏白硬着头皮打下去。
果然输了——
唐夏白刚松了口气,庆幸终于结束了。
就听到二胖喊着:“嫂子,你输了也不能赖账,快喝。”
一罐啤酒被推到她面前。
沃阳泽开口阻止:“让凛尘喝,输的是凛尘的,赢的是嫂子的。ufffc”
唐夏白觉得嫂子两字刺耳,她抿了抿唇,“不用了,我刚好也口渴了。”
她拉开易拉罐,咕咚咕咚灌下一罐啤酒,颇为豪迈地说:“再来!”
新的牌局来了,唐夏白又输了。
她喝了一罐又一罐,看得沃阳泽都觉得不对劲,却又劝不住。
“够了。”季深不知何时来到她身后,抓住她的手腕。
唐夏白挣扎着,无意中一巴掌拍他脸上,清脆的声音引得众人瞪大了眼睛。
除了彭凛尘与沃阳泽,其他五人都出自海城二等豪门,他们对于战家的态度比其他人更加了解,知道季深在战家不过就是一个弃子。
他们对于季深的敬畏,主要是因为彭凛尘,京圈太子爷,但对于季深的凶狠也是素有耳闻。
季深向来脾气不好,没惹他还好,惹到他那是往死里打。
唐夏白竟然敢打季深的脸,这是恃宠而骄,忘了自己的身份!
几人心思各异,炯炯盯着两人。
梁雅记恨着唐夏白打她一巴掌,恨不得季深也甩她一巴掌。
她发誓,只要这女人被季深抛弃,她立马就弄死这女人!
危元霜却是走过来,像女主人般打圆场,“深哥,她只是喝醉酒,不是故意的……”
她的话断在季深的动作里。
季深一点都没生气,反而小心翼翼将人打横抱起就往别墅里走。
唐夏白还胆大妄为地捶季深,推搡着闹着,“放我下来!不要碰我!快放我下来!”
众人面面相觑,听到季深温柔又无奈的声音哄着,“乖,别乱动。”
“不要!放我下来,我还没喝够!我还没醉!”
“听话。明天给你煮虾吃。”
“我不听话!我不吃虾!”
两人声音渐渐远去,彭凛尘择舌,其它几人默契地看向危元霜。
她的脸色已经没有一丝血色,摇摇欲坠地站在那里,执拗地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任由心脏被肆意拉扯、切割,痛得她眼眶湿润。
那头,唐夏白已经闹开了。
“你走开!我不要你碰我!”
季深只当她醉酒,低声哄着:“好,我不碰你,你先去洗个澡,再睡一觉。”
唐夏白不肯,闹腾着,“我不洗!我不要你了!我要离婚!”
季深一顿,眼底渐渐涌上森冷寒意,低哑的声音像蒙了一层危险的黯黑,一字一顿像从牙缝里蹦出来,“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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