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赞扬声中,少年坐在那里,目光坦然的看着周围,不少附近的小贩将凳子搬到了七安先生的身边坐了下来。
少年人生的好看,有真本事,不乱收钱,最重要的还是好说话,看起来平易近人。
有人问道:“先生,我的摊子生意不好,你有没有什么高招可以让我多赚些钱,就像老张绸缎庄一样?”
“切,你想什么呢?人家老张绸缎庄是有徐长山先生亲笔题词的,你有什么?”
“徐大先生的墨宝一字千金呢!”
“话说前一段时日,徐老太爷跟徐小公子还来过呢,只是七安先生不在。”
百姓议论纷纷。
少年人只是笑,似乎并不在意。
一旁问的人不由有些意兴阑珊:看来他与七安先生是无缘了,不然七安先生何以不理会他?
熟料,刚这般想着,那七安先生突然转过头来,看着他,而后出声了,眉尖蹙起:“你……是卖纸扎的?”
问话的纸扎铺老板忙不迭地点了点头,一旁的百姓听闻也纷纷向后退了两步。
“哎呀,你干什么,踩到我的脚了!”有人叫道。
“我不是故意的。”
“你没什么事倒退做什么?”
“纸扎铺的。”那人拢了拢身上的红衣裳,表情有些难以言明:“不吉利啊!”
哦,纸扎铺的啊!
众人纷纷向后退去,生恐被触了霉头。这做死人生意的,不吉利啊!
那个纸扎铺老板苦笑:“我也不知我每日是该盼我生意好还是盼我生意不好。”生意好了吧,不好,生意不好了吧,他又吃不上饭了。
“问题是不小呢!”少年点了点头。
那纸扎铺老板却很是激动:“七安先生,你有没有办法帮我?”
“帮?怎么帮啊!”有围观的百姓的叫道,“你不能为了你生意好就盼着这多走几个人啊,这大过年的,怪不吉利的。”
“对啊对啊!晦气!”有人道,“我要回去洗洗了。”
“对对对!”
……
应和声不绝于耳,纸扎铺老板苦笑,众人都不期望他这铺子生意好啊!
“确实不吉利。”少年笑了笑,“白事生意呢,不用盼着来,不过你这些烧料纸钱什么的也并非卖不掉。”
纸扎铺老板闻言双目一亮:“请先生助我。”边说便从身边的袋子里取出一吊三十文钱准备递过来。
“这个不用钱,我只是指点而已。”年轻的阴阳先生看着他并没有动作,只是道:“城东那一片地方应该有些不干净,你的纸钱他们应当很是需要,不妨想办法去那里卖了。”
城东啊,那一片都是富贵地吧!众人心道。
这时候有人出声了。
“不过确实好像听说有哪个府里有什么东西作怪了。”有个百姓出声,“我兄弟家的街坊她女儿就是在城东一家姓薛的人家里做事的,听说好像跟着新回来的小姐一起回来的。府里两个小姐都吵起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