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就转身跑出了院子,回头看他时脸上的笑容真挚又灿烂。一直到出了西厢,笑意才褪去。
她摸了摸方才被赫巡碰过的地方,脸上的表情有些晦暗,扬起的唇角透出了几分愉悦与讥讽来。
男人都是一个样子,叫一个男人对她动心,简直是这世上最简单的事情。
云秋月一被关禁闭,云楚的日子就清闲了不少,这几天频繁又高调的进出云道的书房,终于让苏筠再不能坐视不管。
说来苏筠与云道,若是没有云楚的母亲存在,恐怕也是一段佳话,他们成婚多年,云道一直不纳妾无通房,可以见得宠爱之甚,苏筠苛待她,云道大多时候也会坐视不管。
这大概也是苏筠猖狂的资本。
偶有实在说不过去的地方,他就会轻飘飘的说一句:“你母亲管那么大一个家,有疏漏在所难免,你这么大了,还不知道体谅。”
所以云楚一下就体谅十几年,在旁人眼里几乎从无怨言。
这日云楚刚用过晚膳,绿衣便过来说,说苏筠要见她。
绿衣见她时目光躲闪,显然也不想跟她多做交流,她的额头上上次伤才结痂,看着有些狰狞。
云楚还笑嘻嘻的问:“绿衣姐姐,你这么快就可以下床啦?”
绿衣走在前头,闻言没有出声,只是又加快了些步伐。
苏筠早已在房间等她,她正搅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桂圆百合粥,云楚一进来,大门就被两个身体壮实的仆妇啪的一声关上了。
云楚见这架势,作出一副害怕的模样,道:“……娘,有什么事吗?”
“我也不同你多说废话,沈枝给你留的东西在哪。”
又是这嫁妆,这事像是过不去了,不管她再怎么否认,这人似乎认定了她就是有那么一笔宝藏。
那既然如此,就陪她演下去吧。
云楚一脸心虚的道:“…我娘真的什么都没给我留。”
苏筠抬了抬眼,一个手拿鞭子的仆妇便不知从哪冒了出来,还没等云楚反应过来,就二话不说往云楚身上抽了一鞭,云楚一时没反应过来,被抽的倒在了地上。
“说。”
云楚低下头,面前是苏筠的鞋尖,她用手撑住地,暴戾的情绪在心中再次不受控制的翻滚。
但在抬眼的一瞬间,眸中的阴沉消失殆尽。
依旧是楚楚可怜的模样:“……母亲,不是我不说,只是我娘当时的确说的模棱两可,我也不确定。”
“嗯?这会倒是不瞒着我了?”
云楚抿了抿唇,然后又看了看周边这么多丫鬟。
苏筠会意,挥退左右:“现在可以说了吧?”
被抽的那一下到现在还在隐隐作痛,云楚看向苏筠保养得当的脸,道:“这件事只有我娘亲当时的陪嫁丫鬟知道,只是我娘一走,那个丫鬟就出了府,我也是前几日刚打听到她住在哪。”
云楚这话漏洞百出,但苏筠觉得云楚不敢骗她,也没多想:“她不会自己私吞吗?”
云楚摇了摇头,道:“应当不会,我娘应该只是告知她在哪个钱庄,而且我娘给我留了个信物,只有我才能取得出来。”
苏筠若有所思,云楚像是害怕极了,道:“女儿不敢私吞,要不就明日,娘你同我一起去?”
苏筠笑了起来,道:“总算识相了些。”
云楚摇了摇头,捂着自己的伤口轻声道:“以前是我不知好歹,不过娘,此事还是暂且别让旁人知道的好。”
苏筠当然不会宣扬出去,到时她拿了云楚的钱,只管对外说是她的,这要是提前被人知道了,免不得又要说她侵占云楚的财产。
“行,那明日我同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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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云楚嗯了一声,款款退下了。